焦四兒什么都沒說扭頭就走,塘沽的家也不回了,浮財也不要了,乘漕船直奔京城而去,他打定主意了,回去就裝病,這些爺都惹不起,那就只能躲著了。
焦四爺選擇了逃跑,而孫三虎則要跟肖樂天死磕到底,這一天的時間里,他開始召集自己所有的手下進行密會,傍晚時分他的這些手下就已經開始秘密潛入同知衙門了,甚至當天晚上他還去了一趟協臺營,跟一些綠營低層的軍官秘密的溝通。
孫三虎的計劃并不復雜,他讓周明奎明天晚間宴請肖樂天,而自己手下的大內高手則裝扮成家丁埋伏起來,當聽到酒宴上孫三虎摔杯為號這群高手迅速出手,把肖樂天亂刀砍死在酒宴上。
搞什么審判?要什么證據?只要莫須有就足夠了,反正肖樂天死了之后罪證隨便可以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塘沽城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之中,也許普通百姓還是一樣的吃吃喝喝,但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商人們都感覺到不對勁了。在這些商人的商號倉庫周圍總是出現一些很神秘鬼祟的影子。
古時候的商人群體本來就是一個非常敏感的群體,對危險有一種天然的直覺,空氣中哪怕有一絲的陰謀味道漂浮,他們都能嗅的到。
很多商家都去范鐮哪里串門了,話里話外就是希望從他這里得到一些小道消息,可是他們誰能想到,范鐮現在已經讓他的哥哥給糾纏的焦頭爛額了。
“兄弟啊,你不要自誤了,那肖樂天還能活幾天?他在大清得罪了那么多的人還想好嗎?你速醒啊,不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燭光下,范儒正苦口婆心的勸解兄弟,還是過去的那個話茬,就是想讓兄弟回歸家族繼續當家族的賺錢機器。
范鐮早就聽膩味了,可是作為古人是沒法回避孝道這個大義的,哪怕分家了有時候你也不能把臉面徹底撕破了,更何況他和大哥都六七十的老人了,對親戚還真有點依賴。
“大哥您說什么?今天我怎么感覺話里有話啊?那肖樂天怎么就活不長了……”范鐮趕緊追問。可是換來的確實大哥的冷笑“多的你也別問了,我也不會跟你說,我只告訴你一句話,趕緊把樂天洋行的命脈抓緊了,未來咱們可還要這個洋行賺錢呢!”
“兄弟啊兄弟,如果你現在選擇回歸家族,沒準過幾天我還能算你一個功臣,可是要是再過幾天你迫不得已回歸家族的話,你可就沒這么多好處了……”
范鐮那是多聰明的人啊,一聽就明白了“大哥您的意思是,就算我現在不同意,將來也會有人逼著我同意?”
看著自家大哥臭屁的點了點頭,范鐮心中泛起了苦味,這時候他也只好跟大哥虛與委蛇盡量多套幾句話。
等到晚間范儒走后,老掌柜的趕緊去找肖樂天,可是等他到秘密倉庫一看老頭嚇的直往后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