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爆炸的煙塵在隊伍尾部升騰,距離爆炸點最近的新軍被氣浪沖倒了一片。多虧了蕭何信那一聲吼了,僅僅多爭取了幾秒鐘的時間,拯救的性命可就不是一條兩條了。
現在沖在最前面的正是司馬云,他幾乎是和蕭何信同一時間意識到了法軍的企圖,這位暴怒的統帥大吼一聲。
“來二十個死士,跟我殺穿敵陣,端掉火炮陣地……”說話間司馬云腰間最后一枚**被拉響了,迎面撤退的法軍被炸倒了一片。
跟上來的何止是二十名死士啊,肖樂天帶出來的這些瘋子一個個全都是死士,自打那霸血戰的一夜,肖樂天就給這群士兵心中留下了瘋狂的烙印。
十多顆**從法軍人潮中炸開一個缺口,數十名新軍在司馬云的帶領下如一把淡藍色淬毒尖刀一樣,直刺野戰炮陣地。
“掩護,火槍掩護,保持和敵人的接觸,壓上去……”蕭何帶著兄弟們給斯賓塞上子彈,然后把火力傾斜到敵人的頭上。
青銅架退野戰炮是法軍營長剛剛從軍營中推出來的,現在距離新軍只有四百多米的距離,這點距離對于習慣了野外生存的新軍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夜戰永遠不是火炮能夠逞強的舞臺,剛剛借著***的光芒,這六架野戰炮還算有一點戰果,可是當新軍黏著法軍一路追擊過來并離開那片火場之后,炮兵立刻就變成了瞎子。
“營長,敵情不明我們不能開火,現在一片混戰,我們必須要撤退了,再堅持下去太危險了……”
“閉嘴,我難道用你來教我作戰嗎?六年前我遠征過中國,我知道他們都是一群什么樣的懦夫……現在我們對面的中國人只有一百多人,難道我們一個加強營還要撤退嗎?”
“傳我的命令,點起火把給炮兵照亮,炸死這些罪犯……”
也許是狂妄營長的叫罵聲實在是太大了,也許是炮兵周圍的火把光芒過于明亮,司馬云一眼就看見這個瘦高個子了。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你小子喊的最兇那么先死的就是你了。司馬云右臂掄圓了,手中的工兵鍬如旋風一樣直奔敵人飛去。
“營長小心……”剛剛還在爭辯的炮兵一個虎撲撞倒了長官,那把工兵鍬直接插在了他的背上。
剛剛還吹牛逼吹的山響的營長現在臉色都嚇白了,他手腳并用倒著就爬了出去,那名炮兵嘴里吐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軍服,嗆鼻子的血腥味讓他惡心欲吐。
也許六年前的他是一名勇敢的戰士,能夠遠征東亞,用先進的火槍狠狠的凌虐過拿著大刀長矛的清**隊。但是六年內在法國本土的享樂日子已經泡軟了他的骨頭,他可不想跟這些中國野人再次玩命呢。
“上帝保佑我,我必須離開這里,我家里還有數套來自中國的瓷器和字畫沒有脫手呢,我還沒有享夠福呢,我不要死在這里……”
崩潰的營長已經看見對面的殺神端起了步槍,猙獰的面目如同地獄的惡鬼一樣恐怖。他沒有一絲的猶豫,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