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咱們去碼頭,攻破那些法國商船,為丞相大人報仇……”
發瘋的日籍士兵這時候也沒法隱蔽身形了,他們一路狂奔一路大吼,不一會的功夫就裹挾了無數同樣憤怒的民眾。
黑壓壓的人群沖上了碼頭,可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時候原本應該停靠在碼頭的數艘法國商船,已經起錨離開了棧橋,他們也跑了。
漆黑的港灣中,法國商船上的船長水手們,望著港口上密密麻麻的民眾身影,聽著隨風而來的罵聲,一個個暗嘆不已。
“皇帝陛下啊,但愿您的選擇是對的,也希望遠征艦隊能夠旗開得勝……如果你們失敗了,法蘭西將徹底喪失這座城市里的一切利益,中國的近海將成為所有法國商人的哀傷之地……”
“好了,小伙子們,咱們離開吧,特使大人交給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后面的臟活就跟咱們無關了……”
法國商船灰溜溜的逃了,碼頭上到處都是情緒得不到發泄的憤怒吼聲,這吼聲如雷一樣沿著山勢漫卷,最后就連首里城頭的尚泰王陛下也聽到了。
“金愛卿啊,你說丞相大人真的死了嗎?”一臉悲戚的尚泰王迎著夜風望著港口處的混亂,在他身邊正是被肖樂天所寬恕的親日派官員金長森。
“陛下,老臣也難以確認,畢竟隔了數萬里這已經不是咱們能夠想象的距離了……”說到這里金長森突然沉默了一下,緊接著說道“但是不管怎樣,陛下應該考慮考慮咱們琉球王國的后路了!”
“后路?”尚泰王顯然沒有想到,趁夜來拜訪他的金長森居然是來商量后路的,不過短暫的驚愕之后年輕的王憤怒了。
“金長森!你**病又犯了嗎?要知道你是丞相特赦的,做人要知道感恩啊!”
金長森二話沒有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啊,老臣絕對不是反復的小人,老臣也不是忘恩負義之徒啊!老臣心中只有陛下您,只有咱們的琉球國啊!”
“我們是弱國,是小國,只有追隨強者才能生存,這不關乎什么忠誠,這是血淋淋的生存法則啊,千百年來弱國不都是這么活過來的嗎?”
金長森激動的老淚長流,額頭咣咣的撞地“國祚不能斷啊,陛下醒醒,人死不能復生,咱們這一國總不能跟肖丞相一起殉葬吧?您要想想死去的列為先王啊,他們為了護住國祚,忍辱負重吃的苦可比陛下您多得多了……醒醒啊陛下,醒醒啊!”
尚泰王畢竟年輕,在金長森泣血苦求下,年輕的王心里也有些松動了,可就在這時候從城墻黑暗處,突然傳來一陣低吼。
“金長森!你以為你是琉球王國的忠臣嗎?你錯了,你才是給咱們琉球王國挖墳墓的劊子手,陛下要是聽了你的,咱們這一國可就算是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