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住手……”尚泰王沒想到事態居然發展成這樣,他下意識的抄起身邊的茶杯向雪櫻砸去,可是這名女悍匪身形輕巧的一躲,就從茶湯雨中鉆了過去。
“陛下!誰是忠臣誰是奸臣您還看不出來嗎?賣國賊的話您怎么能信?法國人狼子野心又豈能善罷甘休?這都是騙局,您醒醒吧……”
雪櫻嘴里在大吼,手上的木刺快如閃電一樣直取龔橙的咽喉,而那些被鈴木太引開的御林軍們現在想回防已經來不及了,老漢奸眼瞅著就要喪命。
水狗豈能讓自己后半輩的富貴靠山倒了,他惡吼一聲鐵臂撥開鈴木太的太刀,整個人勢如瘋虎一樣向龔橙撲去。
“想跑?門兒都沒有……”鈴木太刀光一閃,刀尖在水狗的后背上劃開了一尺多長的口子,要不是水狗有一個向前的沖勁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這一刀沒準連肋骨都得割開。
“瘋女人,我看你敢動手!”水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居然摘下精鋼護臂嗖的一聲拋了過去,直奔雪櫻的面門。
一切的手段都是徒勞的,現在雪櫻距離龔半倫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她手腕輕翻磕飛了護臂,嘴角掛出詭異的笑容。
“真以為老娘我就這點手段了嗎?真以為我們這些丞相的嫡系就這點本事了嗎?你們都錯了,殺招根本就沒用完……”雪櫻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銀牙,粉色的小舌頭在嘴唇上輕輕一舔。
“大郎還不動手,還等什么呢?”伴隨著她的喊聲,一道身影突然從持步槍的御林軍陣內沖了出來,一個標準的刺刀突擊直奔龔橙的后心而去。
“完了!這尼瑪是三連殺啊!”在場的人都絕望了。
我叫津島大郎,來自琉球北方不遠處的九州,就是那個號稱日本最溫暖的地方,列島最南端的九州島。
我也是拔刀隊的一員,只不過我出身于沒落武士家庭,自由讀過很多書也認識漢子,正因為我有文化基礎,所以我不僅僅是外籍軍團的一員,我還是琉球大學里的一名學生,我每月都能從樂天洋行里拿到最高等級的助學金。
丞相是我的明燈,琉球就是我的福地,在國之將破的時候,我們不出頭誰出頭?死亡對于日本人來說就如同歸家一樣簡單。
金長森絕望了,林遠渺絕望了,琉球重臣們絕望了,到最后連尚泰王都絕望了,這群瘋狂的學生們把刺殺計劃制定的如此精妙,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能防備的住的。
人才啊!都是人才!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假以時日這些優秀的年輕人注定是琉球王國興起的希望啊!可是現在全毀了,這些應該當將軍,為重臣的棟梁們卻只能在這里行卑微的刺客事。
水狗瘋了,龔橙也瘋了,他們千算萬算,少算計了這些大學生們的瘋狂。說時候,當龔橙第一次聽到琉球大學生這三個字之后,他的第一印象居然是帝都京師的那些大學生們。
京師太學出來的儒生,也叫大學生,但是他們除了吟詩作對、飲酒作樂之外還會干什么?殺雞干不干?
正因為龔橙的算計中,少算了這群年輕人的反應,這才鑄成了生死大錯,望著那一根雪亮的刺刀,龔半倫絕望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