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支姍姍來遲的艦隊就是從獅城趕來的肖樂天,在戰爭結束后的第九天,肖樂天終于回來了,那霸終于盼到了他們的主人。
幾乎是同一時間,碎浪者號上一片歡呼雀躍,悠揚的海螺號角響徹海灣,南山、中山、七星山上的號角聲同時響起,整個那霸灣內一片死寂,那些剛剛趕到的各國商人們還以為戰爭又要打響呢。
“是不是法國人又要開戰了?他們是不是援軍來了?上帝啊,我怎么就改不了我這貪婪的壞毛病……快起錨,我們離開這里……”
碼頭上一片亂哄哄的,甚至有的洋商連貨物的尾款都不要了,上船就像逃跑。但是緊隨其后海嘯一樣的歡呼聲,阻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嗚嗚嗚……丞相……嗚嗚嗚……丞相……”那霸全城哭聲大起,人們高呼著丞相的名號,開始向碼頭涌去。
根本就不知道這股聲浪的源頭在哪里,漩渦中的人們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呼喊的浪潮,整個城市已經瘋了。
“丞相回來了……遠征軍回來了……丞相在,琉球就不會沉沒……丞相!”
浩浩蕩蕩的人群組成游行的洪流,人群中有無數的木牌上面貼著丞相在歐羅巴一場場勝利的留影。
當金眼鯛把那一大卷最詳盡的歐洲報紙還有獅城翻譯版,帶回那霸后,尚泰王和范鐮稍微一碰頭,就決定大量的印制分發,這種勝利的報道最能安撫血戰之后的民心。
在這九天的時間里,各種各樣勝利傳單被貼滿了大街小巷,尤其是那些自發形成的祭祀肖樂天神龕處,更是這種傳單的集合之地,而且每天都有義務的大學生宣講員,給那些不識字的百姓講解。
在十九世紀中葉,歐洲人已經給全球形成了固有的強勢印象,落后民族甚至都不敢幻想有一天能夠戰勝這些西方強盜,能夠打平就已經是舉國同慶的事情了。
就在這樣陰沉的時代中,肖樂天的勝利無異于陰云中透過來的一縷陽光,想不讓民眾注視都不可能。
千萬百姓流著淚,高舉著牌子開始滿城大游行,碼頭已經擠不開了,人們就往山上走,到最后中山、南山、七星山上凡是能俯瞰碼頭的地方全都站滿了人。
那一刻天地間只有一個聲音“丞相……丞相……丞相……”
大海上的肖樂天已經聽到伴隨風聲的吶喊了,他早就換上軍服站在船頭,身后是豆腐塊一樣整齊的軍官團,跨越地球的航行已經讓他們變成了優秀的水兵,無論船只怎么顛簸,他們的雙腳就跟生根了一樣站在那里。
就連腿部受傷的蕭何信也拄著拐杖在那里堅持著站著,無論誰勸說他都不聽“我是站著離開琉球的,老子我也要站著回來……老子不是殘廢,用不著你們特殊照顧!”吼聲中蕭何信眼眶紅潤了。
肖樂天的出現引起了法國艦隊的一陣騷亂,旗艦光榮號甚至調整了船體角度,好像是要發起進攻。碎浪者號以及另外的兩艘戰艦一看勢頭不好,趕緊調整船體姿勢,斜向插了進去,擋在了丞相和法國艦隊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