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平太伸手捏住莫里哀的后脖頸,逼著他看即將到來的戰爭“丞相讓你看,你就必須看,如果你不看,我會用太刀割掉你的上眼皮……你放心,我的手很穩,刀子也很鋒利,絕對不會傷害到你的眼球的……”
莫里哀一聽這個嚇的趕緊雙眼圓整,死死的盯著前方那兩艘熟悉的戰艦,說實話他死都不怕可是割掉眼皮這種恐怖變態的折磨方式,他是真害怕了。
莫里哀的心里在流血,他實在想不到自己帶出來的殖民地精銳今天怎么會表現的如此之差,兩艘戰艦交叉錯位既不能進行火炮齊射,又喪失了自己的機動靈活,就好像泥潭中的兩只豬一樣糾纏在了一起。
“布魯斯啊!布魯斯……這就是你的計謀嗎?讓我們的士兵脫掉軍裝當海盜去?這種裝聾作啞的方法能有什么效果,只要肖樂天抓到一批俘虜,只要他弄到了最新的口供,穿不穿軍裝又有什么用呢?”
莫里哀真的是罵錯了布魯斯將軍了,在布魯斯的計劃里,肖樂天沒有海軍,大清朝也沒有海軍,兩艘戰艦其實根本就沒有對手,打不過還可以逃嗎,怎么可能會被俘虜呢。
但是誰都想不到,肖樂天膽敢用飛剪船改造成戰艦,而且他還敢于趁夜進攻,更讓人不可置信的他居然要俘虜這兩艘戰艦,他居然要肉搏。
自古就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諺語,在每一個民族剛剛崛起的瞬間,無不是將星閃爍人才濟濟的,新興勢力就是有這股子朝氣蓬勃。
在所有新軍的眼里,只要有丞相在就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新軍自從成軍以來全都是踩著奇跡而過的,今天也不會例外。
隨著四艘戰艦越來越近,兩艘法國戰艦已經是徹底亂成一團了,操帆手在桅桿上大吼大叫,火炮手在甲板下跑來跑去,兩名船長甚至掏出手槍對空射擊以鎮壓混亂。
可是一切都沒有什么用了,滿帆的戰艦速度奇快,還沒等火炮手裝填完畢呢,四艘戰艦已經帶著不可一世的氣勢撞了上來。
“兄弟們抓緊嘍……準備接舷……準備肉搏……”在最后一聲命令中,四艘戰艦左右各兩艘狠狠的切入了法**艦的兩翼,轟的一聲大海上響起了木料撞擊的悶響。
堅固的船甲板劇烈的摩擦發出牙酸的咔嚓咔嚓之聲,船體巨大的震動甩飛了不少士兵,跟下餃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巨大的撞擊力讓兩艘原本南北向的戰艦直接調轉九十度,變成了東西向。
碰撞發生的那一刻肖樂天正站在高高的船尾樓上,要不是兵太郎手疾抓住了他的腰帶,估計東海肖丞相也得去喝幾口海水了。不過就這樣肖樂天的肋骨也讓船舷給撞了一下,疼的他腦門都冒汗了。
“下帆……下錨……兄弟們殺上去啊……”肖樂天跟瘋子一樣的狂跳狂喊。
“殺……”四艘戰艦足足裝滿了兩千多新軍官兵,在他們的面前是被撞出來的巨大缺口,敵艦內部的水手正目光驚恐的看著他們呢。
如潮一樣的士兵從撞出來的缺口出往里跳,一邊開火一邊逐艙的清掃敵人,還有更多的新軍站在桅桿上,牽著繩索就往敵人甲板上跳,而更多的士兵則拉起了繩梯,如同軍蟻一樣向上攀爬。
兩艘法國戰艦上頓時殺聲四起,紅著眼睛的新軍嘴里高喊著剛剛雪來的法文“繳槍不殺……下跪可活……你們的特使就在我們手上!”
南腔北調的法文聽的這群法軍一頭霧水,足足喊了一刻鐘才聽明白這些中國人在喊什么,沒想到特使大人也在船上,中國人居然用特使當人質來威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