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以為我對做夢的事生產懼怕,其實他的想法是多余的了。經過夢見賴德君這事,我開始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一是我并不怕所謂另一個世界來的非人類,二是我隱約覺得我自己可以主導夢境,如果再有類似的事件發生在我夢里,我要想就法子試一下,看是不是能做到。
父母幫我訂學校早中餐的事落實了,他們給我一個用餐卡。父母做事非常細,還為我準備了飯盒,說學校是由學生自己準備飯盒的,且要自己洗。
要自己洗?我在家從來都沒有洗過碗。不過這種微不足道的事,對我不成問題。現在學校用餐,也比較先進了,就一攻磁卡就可以了,不像以前我看新聞說一些農村地區學校,沒有這東西,學生整個月定下,哪餐不吃就浪費了。也就是我哪餐不吃,錢還在里邊,相當自由。
“朱可,以后我也跟你一起去打飯了。”我拿著飯卡,在他跟前晃了晃。
“像這種有錢人家,家里多好啊,有家不回去吃,誰愿意在學校吃啊。你不知道有多難吃。”
“換個品味吧。反正我爸媽經常沒有空煮,以后早中餐都在學校吃了。”
“丟,自己不會煮啊。還要父母煮?提前買好菜,放冰箱,自己煮了吃,多爽啊。”
可能是生活環境不同,他覺得容易的事,在我就困難了。我從來都沒進廚房,哪里懂操作,不把家給燒了就不錯了。
“你對廚房工作很熟悉嗎?”
“我家在我們那鄉鎮,原來是開大排檔的,后來不做了,我從小就常常去做幫手,抄菜不成問題,你有什么好東西,叫我來做吃的,都不在話下。”朱可這家伙,一說到做吃了,頭頭是道。我也不問他什么原來不開大排檔了,看他現在入了貧困戶,我應當略知一二,但不能問,可能又挑起他的傷心事。
“以后,我早中餐,就在學校跟你混了。”
“好,飯友。”
“飯桶之友嗎?”
“你喜歡,你愿意做飯,我愿意做桶,我得個飽。”
今天中餐,我即在學校吃了。我沒有什么經驗,跟著朱可去打飯。學校的食堂,多個窗口,排著多條長隊,真是浩浩蕩蕩吃飯隊,我第一反應是等到什么時候去啊。但這種對長隊的擔憂,被我向往外界社會的興趣實實在在地壓住,歡喜的心情還有。
朱可見我跟著他排隊,看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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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一個新盆,就問:“新餐具,洗過嗎?”
我馬上再檢查一次,發現盆有點水跡。
“應該洗過了。”
“你洗沒洗過,自己不知道?”
“洗過了。”我不敢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我父母安排了,連飯盆都用洗好。可能這種對許多人來講,是一種幸福,我在家里長期受到這種待遇,有點習慣了。
朱可在我前面,他先打飯,我在后邊觀望學習學習。
他打8兩飯,和素菜,都3塊錢了,之后說得了。看見他盆里基本都是飯,他就這樣吃?我想起,他貧困戶可能真的比較困難。到我的時候我特意點多一點肉菜。隨后,我就跟著他找位置,面對面坐著吃。
“剛剛我點多了一份肉,第一次沒有經驗,會浪費。朱可,幫吃一點,別浪費了。”
朱可看了我一會,有點不好意思地微笑一下,但他還是將盆推了過來:“以后,你慢慢就有經驗了。”
朱可,應當是學校里比較典型的貧困生,他家里不懂有多困難,看他吃得這么簡單。我父母經常要求我吃好一點,說后生人正在長骨肉,不吃好,到中年晚年會出許多問題,如骨質疏松什么,到時會困擾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