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見面,還有這種隨緣啊?我從老遠的地方來,就是為了見牛癲道長,這怎么隨緣法?”
“施主,你見到就見到,不見到就不見到。這就是隨緣。”
問了等于沒有問,說也等于沒有說。或者我眼力不夠,見不到牛癲道長。
“是不是牛癲道長去哪里了?”
“人去哪里,哪里都是這里。施主,我不知道你問哪里。”
我真要快被他氣炸了。我仍然強忍住。說真的,我也不會在這里發火,這是什么地方是吧。這種地方多么的神圣,怎么可能會令我發脾氣?
“能否代我轉交一些東西給牛癲道長呢?”
“最好是施主自己交給他。”
“又沒有見到他,我等了很久,也準備要回去了。”
“不見到他,說明這物品與他沒有緣,那就算了吧。”
我內心已經被他氣到真打哆嗦。其實,我知道同一個道觀中,應當能幫轉交的,他卻不幫,這是什么道人啊。
“你們都不喜歡幫人家?”
“非也,我們都喜歡幫大家。我只說是這物品與他無緣。”
“那算了,我可能捐點功德款進功德箱中嗎?”
“這個是施主自己的事,不可問貧道。”
他這么一說,我就覺得自己這句話有點欠缺水準了,捐款什么的的確是自己的事,為什么要問他呢,其實我因為自己生氣才這樣問。如果他說可以,那么我捐款就行,為什么物品就不能給,這樣他就說不過去了。
這年輕道人確實有點聰明,竟然將我的事推得一干二凈。這讓我又為難起來了。如果我捐款,說明我主動、心誠,而不虛偽,如果我只是問問,那說明我太虛了,會被取笑。
當然,我不在乎捐功德款。我心想,算了吧。拿出三百塊,就往功德箱塞。我看今天耗時也比較多了,已經到了下午時分,我就頭都不回,就離開道觀了。
我走出道觀外面那個刻有“道炁長存”的門樓,稍微停了下,回頭雙手合十微微彎身拜了一下,即直奔朱可家了。
帶進來的禮物,不帶出去了,我想到怎么給朱可家,但不能說是我送不出去,才給他們的。我應當怎么說呢。
我到朱可家的時候,他和他母親還沒有回到。我直入他們家了。看到他妹妹,我就想將背包中的禮物送出。
“妹妹,謝謝你。你哥還沒有回來啊?”我這是明知故問。
“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回來,應該是我媽媽久不回外婆家了,想多聊幾句。”
“沒事。我一人出來玩,背包里有點吃的,用也用不完,我騎車上山,路途遙遠,有點重,也要趕路回去了。我想留一點下來給你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