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庸德疑惑的接過展開粗略看了一眼,大吃一驚,再次細看之下,額頭冒汗,在溫暖如春的乾清宮內身軀就有些微微顫抖,“這....陛下,這....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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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治帝眼神凌厲的掃過朱庸德,“那你的意思是說朕故意編排的了”?
朱庸德立刻跪在地下:“陛下恕罪,臣一時胡言亂語,只是無法相信興王殿下和永.康公主竟如此喪心病狂,敢安排人在膳食里下毒”。
太皇太后和吳太后聽到后吃驚的站了起來,毒殺皇帝?還是興王和永.康?
太皇太后急切道:“皇上,此事查清楚了嗎?興王和永.康真的....”?
弘治帝痛苦的閉上眼睛,幼年的經歷如殿外的雪花般不時閃過,黑暗中浮現出那個憎恨痛恨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弟弟第一眼看到自己時天真懵懂的眼神,雖然很少一起玩耍,但每次見面眼神都是天真無邪,再后來大家慢慢長大后,就一切都變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很復雜,不忿不屑鄙視仇恨等皆有之,自己很長時間沒有想明白是什么讓一切都變了。
直到身邊的太監告訴自己,是因為身份,自己的身份將來必是君臨天下,而他卻要遠離京城,就藩地方。還未登基時,他不斷問自己,這個位置很重要嗎?重要到連兄弟之情都可以拋棄嗎?沒有誰可以給他答案,直到他登基后,坐上了那個位置,心告訴了他:“這個位置很重要,這個位置可以讓全天下人為之瘋狂”。
弘治帝張開眼睛,語氣沒有任何感情,就像在陳述別人的事:“朕本也不相信,但先祖托夢于....朕,聯想到那段時期朕的身體開始慢慢變差,于是朕下令廠衛密查,才發現了他們的下作之事”。
幾人震驚,面面相覷。太皇太后仍是不相信,遲疑道:“會不會廠衛搞錯了”?
弘治帝:“朕不會冤枉誣賴任何人,他們的心腹也都捉拿了,到時審問便知”。
朱庸德拱手:“陛下,為了堵住悠悠之口,也為了查清此案,臣建議審問不宜由廠衛執行”。
弘治帝點頭,“所以朕準備三司會審那些心腹,分開審問,到時查看口供便知。至于永.康,朕請來了幾位見證,等會永.康馬上就到”。
太皇太后幾人聽后便不再言語,太皇太后更是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幕幕往事,雖然她知道興王和永.康一直對弘治登基為帝有意見,但這是她和兒子成化皇帝的決定,不容他人質疑和不滿,在她心中還是不相信興王和永.康敢如此大逆不道。
宮外京營已奔赴各個城門,調換守城人員,在京城東門,英國公張懋被幾位將領簇擁著,一個將領問道:“國公,這是為何?為何宮中突下命令封城”?
凜冽的寒風中,張懋凝視漆黑如墨的天空,神情嚴肅,“不該問的別問,做好自己的事,別的城門都安排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