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莊園，蝙蝠洞。
透過頂尖的設備，布魯斯可以輕易侵入哥譚市的交通網絡，查看街道上的監控。
和往常惡人欺負無辜百姓不同，今晚狂亂的參與者，可以說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布魯斯韋恩盯著監控畫面，眼神復雜。
他隱約明白了陳昊計劃的真正意義。
在黑幫勢力這個金字塔里，分為上層，中層和底層三個部分。
以往，都是中層和底層犯罪，然后警方抓捕，治標不治本。
就算是上層犯罪，有人脈和關系罩著，也動不了對方黑幫家族的根基。
但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布魯斯根據以往的人脈，輕易查出陳昊在電視臺上花了多少錢。
看他的架勢，黑幫的那六億美金的黑錢，應該全落在了他手里。
布魯斯對此有些好奇，在警方泄密搜捕銀行失敗的情況下，陳昊是怎么半路截獲，還沒有暴露的？
難道在黑幫里有眼線？
除去房產和隱性財產外，黑幫大佬們資金鏈斷裂，已經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了。
這等同于斷去他們的一臂。
而陳昊在電視臺上舉辦的荒誕游戲，看起來像是讓黑幫底層救一罰一。
其實，他的真正目的，是挖空這個金字塔的中層。
錢沒了，中層沒了，對于上層而言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只要把整個金字塔的中層，這些黑幫的中流砥柱給解決，上層和底層之間，就出現了空洞。
如果放任不管，底層人士會迅速補足中層這個空缺，除非……
布魯斯韋恩突然想到了什么，覺得不可思議。
好你個陳昊，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布魯斯韋恩是哥譚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尤其是作為一個商人，對哥譚的現狀很清楚。
哥譚是個港口城市，目前已經擱置舊城區的發展，以新城區為基礎進行城市轉型。
這樣一來會造成大量的失業，如果處理不好，就會有很多人走投無路，加入黑幫。
有著外來人口和失業人口的補充，黑幫這個龐大產業的人口才源源不斷。
加上黑幫上層走進哥譚的上流社會，資助一些權力人士和官員，讓當地政府不作為。
一個罪惡都市，就這么產生了。
布魯斯想到這里，長吐一口氣。
哥譚需要一個站在陽光下的人，來引領這場變革。
這個人可以是陳昊，可以是哈維丹特，但不能是他布魯斯韋恩，不能是他蝙蝠俠。
布魯斯有些悵然若失起來，扶了扶額頭，撥通陳昊的電話。
這家伙在他的酒店登記過，想要拿到他的手機號并非難事。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陳昊的聲音：“喂，是來提供犯罪證據的嗎？”
布魯斯頓了頓，開口道：“陳，是我。”
“是你呀，瑞秋和丹特還好么？”在布魯斯宣布隱居前，為了保證瑞秋不死，賺取那個必有的積分，陳昊說服丹特帶上瑞秋帶韋恩莊園避難。
“他們……挺好的。”布魯斯眼神有些黯淡。
他深愛的瑞秋，已經和丹特訂婚，并且親口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