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佩鉑的異樣,陳昊追問道:“斯塔克怎么了?”
“他住院了。”佩鉑從皮包里拿出紙巾,矜持地擦拭眼角:“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對于進入蟲洞后發生了什么事情,陳昊可是毫不知情。
撓了撓頭,他沒太想明白斯塔克為什么會昏迷,和劇情對不上呀。
難道是因為自己代替他進入蟲洞,反倒把他給害了?
“斯塔克在哪兒住院,帶我去看看好么?”陳昊感覺自己離開的這兩天,紐約似乎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實在抱歉,陳。”佩鉑露出為難的神色:“公司還有不少急事要處理,我讓哈皮送你去醫院可以么?伊森也在哪兒。”
“好的,你忙。”陳昊知道佩鉑事務繁忙,道了一句感謝。
坐上副駕駛的位置,哈皮踩了一腳油門,陳昊偏頭問道:“哈皮,斯塔克到底怎么了?”
哈皮面色不悅:“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托爾。”
“關托爾什么事?”陳昊有點迷,他不像是會下毒的那種人啊。
“在前天那場外星人大戰結束后,老板請復仇者聯盟的其他人去吃墨西哥烤肉。誰知道烤肉里有毒,讓他昏過去了。”
“食物中毒洗胃就行了吧,這關托爾什么事兒?”
“不是,你聽我說完。”哈皮扭轉方向盤,讓汽車完成掉頭:“托爾嫌就醫開車慢,就帶上老板飛往布魯克林區,誰知那蠢貨把老板丟在婦產醫院就跑了。”
婦產醫院?
陳昊覺得有些荒誕可笑,托爾該不會連醫院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還別說,他真不知道。
“就算送到婦產醫院,洗胃應該也能做吧。”
“那種慢性毒素很獨特。”哈皮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據說是戰亂地區研發的神經毒素,投河里用的。一旦毒素遇到大量的水,無疑火上澆油,誘發更嚴重的病變。”
“那家婦產醫院根本處理不了,把老板送到東區的私立醫院,可那些主治醫生不敢動手術,一群孬種。”
刮了刮鼻子,哈皮繼續說道:“你不知道,當時把佩鉑小姐嚇壞了。還好伊森先生也在紐約,親自操刀給老板做了手術,這才保住一命,哎。”
“你知道的不少嘛。”看哈皮說的如此詳盡,陳昊有些意外。
“嘿嘿,都是伊森先生說的,我也只是口述,口述而已。”哈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斯塔克現在怎樣?”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修養個一周左右就能出院。”
轎車停在一個十字路口前等紅綠燈。
陳昊瞥見一家通訊店,說道:“哈皮,停車,你有帶現金么?”
“怎么了?”哈皮調整方向盤,停在路旁。
“買個手機,之前那個壞掉了。”陳昊如實相告:“先幫忙墊一下,回頭還你。”
“沒問題的,先生。”
外星人入侵之戰剛過去沒幾天,經歷過磨難的人們還是有些人心惶惶。
為了避免突然出現的災難,他們的門都是半虛掩著的。
見到有人來詢問,老板來把卷簾門拉起來。
災后重建嘛,一切,都要慢慢來。
陳昊隨意挑了個手機,換上號卡,由哈皮付錢。
轎車,很快停在布魯克林的東區醫院前。
和哈皮道別,陳昊通過前臺護士,很快找到了斯塔克的床位。
重癥監護室里,斯塔克躺著呼吸器,緊閉雙眼。
剛吃過晚飯的伊森回來,看到陳昊還活著,激動的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陳,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呢。”
“對啊。”陳昊聳了聳肩:“你們都這么說。”
伊森長舒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陳昊微微一笑,偏頭看向玻璃窗里的斯塔克,問道:“他怎么樣了?”
伊森回答得很干脆:“已經脫離了危險,生命體征平穩,那些殘留的慢性毒素也清理干凈了。只是腦補受到一些影響,恐怕還要沉睡一兩天就能醒,加上恢復期,差不多要一周左右。”
陳昊點點頭:“沒大礙就好。”
“你剛回來么?”伊森指了指走廊上的長椅:“坐啊。”
兩人靠著椅背,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