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分來……”
周來福笑著回了一句,悄悄拉了一把周喊水。“七娘,要啥子洗衣粉來?”
“奇強,四斤袋的來。”黃秋燕說道:“俺就知道你娃子是好孩子來,買洗衣粉時候要是有香皂,順便給七娘帶回來一塊來噻……”
“……好來。”
周來福張了張嘴,愣了三四秒才點點頭。
“你娃子腦袋瓜子進水來,她能給你錢來?”周喊水歪著嘴一臉不爽,“扶貧是扶貧來,不是拿著俺們自己的錢給他們花來,要讓他們自己知道咋子賺錢才是正確道路來……”
“俺知道來。”笑了笑,周來福坐在牛車上不再言語。
他贊成周喊水的說法,但他更清楚金泉人的脾性,扶貧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這是長久下去的攻堅戰,身為帶頭人,他懂什么叫舍得!
其實,周來福也知道周喊水心里想的什么,之所以摳唆原因很簡單,一個字,窮!
牛車一直上了西邊兒山坡,打招呼的人少了許多,坐在牛車上的周來福徹底沉默了,除了黃秋燕捎東西,還有幾戶人家也要捎東西,嘴上喊著回來給錢,回來的時候錢也就沒了,都在抓周喊水面子矮,不好意思開口!
永寧鎮。
距離金泉村不是很遠,三十來公里,趕牛車趕鄉就是長途跋涉,坐在牛車上遠望,不是高山流水是高山流沙,一眼看去一片金黃,一點小風,大山上已經刮起了沙塵,仿佛當年鐵馬金戈的戰場踏起來的滾滾狼煙!
周來福坐在牛車上遙望滿山黃沙,心頭忍不住畫上了個問號,有信心打贏這場扶貧攻堅戰,但何時能勝利,他心里沒底,因為,整個金泉村就沒有一處能說過的。
“一年一場風,從春刮到冬,大風三六九,小風天天有,還有啥子希望來。”周喊水把眼珠子揉的通紅,沙眼又犯病了!
“所以俺們不但要帶百姓們種植水稻還要做好植樹造林工作來,扶貧不是三天兩天就能解決的事情,俺們要跟著集體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來。”周來福笑著說道:“越是難做到的事情俺們越要去做,這樣才能干出一點事兒來,你老漢說是來?”
“那是來,俺這多年沒干出啥子成績,俺盼著你娃干出成績,俺們爺們齊心,有邁不過去的坎兒來?”周喊水卷上一根老旱煙抽了兩口遞給周來福,“你娃抽一口來?”
“抽一口來?”周來福作勢要接。
沒等周來福接到,周喊水嗖一下抽了回去,“抽啥子來,煙盒上沒寫著有害健康來?”
爺倆一邊說,牛車一邊慢吞吞的走,日上三竿,黃牛拉著車終于來到了永寧鎮,拉車的黃牛剛到鄉政府門口就拉了一潑牛糞還扯著脖子悶悶叫了兩聲。
“干什么的,牛車怎么停在門口了?”
周來福和周喊水剛下車,周喊水要去栓牛車,一個穿的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迎面走來。
“領導,俺是永寧鄉金泉村代理村主任周喊水來,俺來找王副鎮長談點事情來……這是俺娃周來福,是個大學生來。”周喊水笑著走上前和年輕人握手。
年輕人打量爺倆兩眼,“大叔,您說的是王友良副鎮長?”
“沒錯的來,俺就找他。”周喊水趕緊點頭。
“大叔,王副鎮長前幾天已經調到雙勝鎮工作去了……”年輕人說道。
“啥子?調走來?”
周喊水愣了愣,“啥子時候的事情來?前兩天不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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