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喊水一頭霧水,歪著嘴站了起來,“咋子回事兒?說啥子來?”
“喊水哥,你和江河咋能這樣兒,我們可把你們當我們的恩人,你們咋能吃我們的回扣?”張寡婦挎著竹筐很不高興,“別人就算了,我們孤兒寡母的你們也騙,說不過去吧?”
“俺們爺們騙你們啥子來?”
周喊水怒了,聲音大了起來,看了眼王三子,“三子,咋子回事兒?”
“咋回事兒你周喊水心里不明白?”
王三子冷笑一聲,“我們這么多年,我不想當面說出來怕丟人,怕你收不了場,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說出來,讓大家看看你周喊水你兒子周江河是什么人。”
“說來,現在就說!”周喊水指著王三子說道:“我們爺們做事兒光明磊落,這么多年沒干過喪良心的事兒,你說,我不怕你說。”
“哼,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王三子冷笑一聲,把二莽子找來糧食販子的事兒說了一遍,聽完,周喊水皺起了眉頭看著大家伙問道:“真的一塊八毛五?”
“我們騙你干啥,剛剛大家都在看著,人家糧食都上車來!”王三子冷笑道:“別人一塊八毛五在,我們賣一塊七還要看面子,就算有差價也不至于差這么多吧,到底是咋回事,你們爺們不比我們清楚?”
“是啊喊水哥,你說這差的也太多了,這事兒咋說?”
“喊水,你們要是拿了回扣,你們就直接說,咱們住在一個村子這么多年我們也不說啥,不管怎么說水渠是江河帶著修的,種水稻也是他帶著俺們種的,我們分給他點也應該,可有些事兒咱要說明白了啊,光明磊落的,我們吃虧也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虧,被騙了還像傻子一樣兒,說不過去了吧?”
聽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周喊水不知道該和誰說,臉上多了幾分焦急,“大家都別激動,你們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差一毛五你怎么解釋?”王三子冷笑道:“周喊水,我們尊敬你,你說你干的啥事兒!”
“是啊,這是啥事兒,太不厚道了啊。”
“怎么才算厚道?”
清脆冰冷的聲音自院子外邊傳來,周江河大步進了院子,眾人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見他神色冰冷,大家還有點害怕,有的人悄悄的后退一步。
周江河可不是周喊水雖然平時說話也很客氣,但沒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你們這是干啥子,咋子還都來喊水家來了?”老支書掃了眾人一眼。
“老支書,俺們過來問問咋回事兒,人家賣一塊八毛五,我們憑啥就賣一塊七,這啞巴虧讓俺們怎么吃?”楊澤海說道。
“什么啞巴虧?就算吃虧了又怎么樣兒?沒有喊水和江河,你們別說一塊七,七毛錢你們能拿到嘛?”老支書繃著臉大聲斥責。
“老支書,你說的對,沒有周江河我們確實也賺不到錢,可咱們農村人做事兒怎么也要光明磊落一點,拿了就是拿了,還藏著瞞著干啥,我們還是自己人吧?”楊澤海說道。
“就是啊,我們打心底感激江河,可這樣兒有點不地道……”
“老支書!”
見老支書還要說,周江河喊住了他,看他發話大家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他身上,周江河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賣水稻是我的錯,沒給你們賣上高價,我向你們道歉……”
“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向你們保證,我周江河沒拿一分虧心錢,也沒吃你們一分錢回扣。我知道我這么說你們有些人肯定還是不會相信,我沒辦法給自己證明!從今天開始,你們的事兒我不管了,這樣兒也免得誤會,也免得我吃你們的回扣!”
“說的好聽。你倒是想管,誰還用你?一家三千塊,五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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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十五萬,換成是我也該收手了!”楊二磊蹲在墻頭上冷言冷語的嘲諷道。
聽到楊二磊說話,大家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周江河也看了過去,兩人四目相對火花四濺,周江河瞇著眼睛,問道:“和你有關系嗎?”
“沒有!”楊二磊聳了聳肩膀說道。
“我吃你回扣了嗎?”周江河冰冷的問道。
“沒有!”
“我吃你家一頓飯了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