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清脆悅耳的聲音響徹整個山彎,聲音稚嫩卻充滿了希望。
“同學們,我們今天要考試,大家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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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答題,一個小時以后要收卷子。”王秀才站在講臺上注視著講臺下的小姑娘小小子們,神色嚴肅,手里拿著一把長長的戒尺正在發卷子。
周江河來到學校大院,遠遠的就看到了簡陋的教室,沒有窗子沒有門,看上去更像是比家里牛棚更精致一點的牛棚,他看到了王秀才,王秀才也看到了他,互相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孩子們怎么在這里讀書?”等王秀才發完卷子走過來,周江河微笑著問道。
王秀才是個不好相處的人,知識分子脾氣也怪,看上去并不想回答周江河的問題,只是抬起手指了指遠處封著門的老教室。
“不能用了嗎?”周江河問道。
王秀才轉過身看了眼正在答卷的孩子,然后又轉身回來,“去年就不能用了,你自己過去看。”
周江河感覺到了王秀才的敵意,也不多說只是笑笑舉步向老教室走去,門一打開,門縫里頓時落下了歲月留下的灰塵,嗆得他咳嗽了兩聲。
等灰塵散去,教室里的情況呈現在他的視線當中,這一看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屋子里一片狼藉,塌腰的房梁用幾根大腿粗細的木頭柱子頂著,風一吹,里邊還傳來吱吱的聲音,好像隨時都會趴架一樣兒。
“怎么會這樣兒?”周江河皺起了眉頭。
“風吹日曬,年久失修!”王秀才有點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為什么不修?”周江河再次問道。
自從回來他還沒來過學校兩次,學校的情況他不清楚,要不是親眼看到他都不敢相信。
“有錢修,沒錢拿什么修?”王秀才冷笑。
“沒去教育局申請維修經費?”周江河問道。
“你去申請?還是我去申請?”王秀才冷笑道:“教室已經一年多不能用了,我找過你父親幾次,沒有一次能申請下來……”
“為什么申請不下來?”周江河有些不解。還有些慚愧。畢竟村主任是他爸。
“你應該問周主任,不應該問我。”王秀才說道。
“可孩子們也不能……”
“也不能在外邊上課?”
王秀才冷笑道:“不在外邊上課去什么地方上課?來這里上課?還是有更好的地方?”
“……”
被王秀才一頓懟,周江河愣是什么都沒說出來,看著破舊的教室,說道:“我想辦法,一定讓孩子們用上新教室……”
言畢,周江河大步向外邊走去,這時他的眉頭鎖的很緊,在他的印象里自己的父親絕對算的上是任勞任怨的好村官,從來沒拿過村里一分錢,沒占用村里的一點資源,只要有事兒風里雨里也去辦……
教室出了這么大的問題,這老漢既然知道情況,而且王秀才找了不是一次兩次,按理說這老漢應該早就想辦法去解決了才是,絕對不至于拖這么久……
大山里的孩子想要走出去唯一的捷徑是學習,教室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你娃子才睡醒?”見周江河來到村部,正在忙活的周喊水歪著嘴問道。
“有一會了。”
周江河微笑著和正在寫文件的秦筱京打了個招呼,然后拉了拉周喊水的胳膊,“爸你過來,我有點事兒問你。”
“你娃子沒看到我忙著,有什么事兒等我忙完在說。”周喊水瞪了他一眼。
周江河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