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喊水頹廢的坐在小板凳上,眼淚止不住的流,秦筱京小心翼翼來到他身兒蹲了下來。
“喊水叔,別難過了,周江河心直口快沒別的意思。”
“丫頭,我沒事兒,你甭勸我,趕緊回村部去還有那么多事兒等著你辦……”周喊水擦了把眼淚根本不看周江河一眼。
“喊水叔,您這些年為村子付出的大家都有目共睹,沒人會說您不努力,回來的路上我訓他了,以后他肯定不會這么和您說話了,其實江河也理解您,就是一時心急說錯了話……”秦筱京微笑著說道:“不管怎么說都是您兒子,難不成您還不認兒子了?”
“這樣的王八犢子我認他有什么用,我就當這么多年養了一只白眼狼!”周喊水擦了把眼淚,擺擺手催促道:“回去吧,我沒事兒。”
秦筱京側過頭看了眼周江河,見他點頭,微笑著說道:“喊水叔,沒事兒我先回去,等會你就過來,有些事兒我不懂還要問您。”
言畢,秦筱京起身,走時給了周江河一個表情,意思是讓他說兩句軟話,這老漢明顯是吃軟不吃硬,說幾句好話也就過去了!
周江河微笑著點頭,等秦筱京走開他蹲在了周喊水身前,“爸,咱家的盆兒都摔了?”
“都是他媽我花買的,我愿意摔!”周喊水憤憤的罵道。
“爸。收音機也摔了?”周江河將收音機撿了起來。
“我他媽愿意!”周喊水氣爆了。
“要不在買個新的?”
周江河賤嗖嗖的湊近了一點兒,他知道這招最有效,他爹他最了解。
“滾滾滾,少他媽來煩我。”周喊水扭頭到一邊兒。
看著這老漢的模樣兒,周江河心里又難過又有點想笑,簡直和小孩子一樣兒。
“爸,我錯了。”周江河乘勝追擊。
周喊水頓了頓,看了眼已經摔碎的收音機有些心疼,“把收音機給我修上,我去村部……”
“您回來肯定是好的。”
目送周喊水離開,周江河將收音機放在了小桌子上,臉上的一點點笑容逐漸消失,淚水也漸漸地濕了眼眶。
父親已經不再年輕了,他彎了腰已經老了,心也比以前變得更脆弱……
心里的弦被觸動,兩行眼淚順著眼角落了下來,坐了半個鐘頭,周江河起身向敞篷(棚子)走去,騎上摩托車啟動,伴著喇叭的響聲,摩托車向院子外邊走去。
“江河,干什么去這是?”馬二嫂子大聲打招呼。
“去縣里辦事兒。”周江河微笑著回了一句。
“你看看你娃子就是不一樣,有了摩托車想去哪兒抬腿就走。”馬二嫂子一臉羨慕,突然話鋒一轉,“你這娃子比二磊有出息的多,你曹嬸兒找我算日子,說要給他和柳子辦婚事來……”
周江河不是傻子,這一聽馬上明白馬二娘話中有話這是有弦外之音,當下停下摩托,“二娘日子給算好了?”
馬二娘是明白人也知道周江河和白柳那點事,“我看這最近是沒啥好日子,下個月十二倒是不錯,還有個二十來天吧……”
“我就說你這娃子是好孩子,村里大大小小的事兒都操心,這事兒也給操心……”
周江河笑著點頭,問道:“二娘,沒事兒我先走了,天黑之前我還點回來。”
“你娃子慢走。”馬二娘說道。
周江河故意走出去幾步再次停下摩托車,摘下頭盔回頭問道:“二娘,你捎東西不?我給你帶回來……”
“唉,你看你娃子還能想著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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