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河下車把摩托車上的搭子拿下來遞了過去。
周喊水打開搭子,“又買這些破破爛爛的東西,有錢都不知道該怎么花了,那點錢花沒了你拿什么娶婆娘,一點都不會過日子,就這么過下輩子你都富裕不了。”
“下輩子的事兒下輩子再說,先說這輩子。”周江河笑著說道:“你看看里邊都有什么……”
“……燒雞!”
周喊水眼睛頓時瞪大了,嗓子眼里邊明顯發出了一些不是很和諧的聲音。
“燒鵝,你最愛吃的。”周江河說道。
“你娃子真是,這點多少錢,咱們什么日子吃這個,唉,真是不會過日子。”周喊水罵了兩句,進屋把桌子放上,倒了一杯高粱酒,“你娃子快點洗,一會飯涼了。”
“來了。”周江河應了一聲。
“人參談得怎么樣兒?”周喊水扯下來一根鵝肉放在周江河碗里。
“差不多,老板要過幾天才能來,我們的人參還沒完全成熟,剛好可以等幾天。”周江河將鵝爪子扯下來開啃,然后把碗里的腿送到了周喊水碗里,“爸你吃這個。”
“我不喜歡吃腿……”
“吃吧!”
周江河笑著說道:“以后咱們的日子好起來,什么時候想吃了咱們就吃,這東西咱們現在也能吃得起……”
“買買買,不是錢啊。”周喊水罵道。
“錢是賺來的,不出兩年我們的錢想花都花不完。”周江河信誓旦旦的說道。
“就他媽吹牛逼,我看你兩年花不完的。”周喊水罵了一句,笑著端起了酒杯,“江河,你知道筱京她家哪里的吧?”
咕咚……
周江河猛地將嗓子里的鵝爪子咽了下去,眼淚差點冒出來,這老漢的稱呼有點問題,開始是那個姓秦的副鎮長,后來是姓秦的丫頭,接著又是秦主任,然后是秦筱京,現在竟然叫小名了,筱京……
“南方人,具體哪兒不知道。”
“我知道。”
周喊水喝了口小酒,“南方那邊的一個少數民族,是什么族我忘記了,她今天還和我說了,這丫頭家里還有個弟弟,爹媽都是上班的,家境一般不算太好……她現在還沒男朋友……”
“……”
周江河腦門上再次冒出了黑線,“你還知道什么?”
周喊水撓了撓頭,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周江河雷死,“別的我倒是沒問,明天有空我在詳細問問……”
“調查戶口?”周江河徹底無語了。
“你懂什么?”
周喊水歪著嘴說道:“誰家娶媳婦不是知根知底,什么都不知道就娶婆娘了?”
“人家說嫁給我了?”周江河差點崩潰。
周喊水燦燦的笑了,捋了捋下巴頦子上花白的胡子,“那倒是沒說。”
“沒說還問……”
“早知道早有準備。”
“……”
一頓晚飯吃的很艱難,周江河吃了一點鵝肉,聽這老漢說了一晚秦筱京,吃完飯正當他準備休息又被周喊水給喊了起來。
“爸,這干什么?”看著半只鵝,周江河的臉徹底黑了。
怪不得剛剛找另外半個爪子沒找到,原來這老漢根本沒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