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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邊兒,也是在一隊和二隊的交界處,張迷糊家東邊數過去三家的就是,三間大平房,刷著銀漆的鐵大門,離得老遠就能看到院子里站著幾個人,戴著帽頭個頭不高的小個子就是麻姑的父親麻廣志,在家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叫他麻三!還有人叫他三麻子!
這時,麻三靠在一邊的墻頭上,看著已經躺在地上的牛眼淚直流,這幾頭牛的確是他的心肝,給家里也立下了汗馬功勞。
想著想著心里不是滋味,麻三呼呼兩步就沖著房子的外墻撞去,腦瓜門子撞在墻壁上砰砰直響。
“她爹。牛沒了就沒了,你別胡來,你要是沒了家怎么辦。”麻三兒老婆張氏用力拉著麻三,旁邊兩人也跟著上前拉人。
“三哥,牛沒了你難過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這樣兒不行啊,幾頭牛就把咱們打垮了?牛沒了咱們在養,因為幾頭牛死去活來,這豈不是要讓人笑啊。”
“是啊老三,別這樣兒,麻姑去找喊水和排山了,應該這就來了……你說這牛也怪事兒,怎么一下子就都死了……”
“俺也不知道咋子就一下子都沒了,昨晚上還好好的,今早晨就全死了。”麻三一臉痛苦。
“不會是草里有鐵絲吧?”有人問道。
“咋子會啊,每天都是我在喂牛,草肯定沒問題,就算是吃了鐵絲,那也不能一下子都死啊。”麻三蹲在地上摸著牛頭,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撇嘴哭了,“俺的牛啊,給咱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可咋子就這么死了……”
“三兒媳婦,老陳還沒來?”老支書蔡邦子蹲在牛旁邊兒,伸手掰開牛嘴仔細觀察。
“來了。”
張氏向門口望去,一個身材不高的中年人來到了門口,肩膀上扛著藥箱,整個人看上去邋邋遢遢的,不是別人正是村里的獸醫陳士忠。
陳士忠五十多歲,身披很多個要職,是農民,是電工,是村里的獸醫,誰家有了病人他還偶爾客串一下赤腳醫生,但在村里沒多高地位,主要是平時不知道把自己的地位提高,再加上穿的邋邋遢遢,久而久之就沒人把他當回事了。
當然,主要是這人有點小毛病,喜歡蹭飯,誰家吃點好吃的,只要留一嘴,他肯定就會留下,吃完了喝完了再走。
“老陳,你咋才jb來,真是他媽的白費。”看到陳士忠,麻三直接開口罵了。
“唉,家里有的事兒,來晚了來晚了。”陳士忠燦燦的笑了笑,來到幾頭死牛旁邊,“老三,牛不是死了嗎?”
“我還不知道死了?”麻三沒好氣的說道。
“死了還看什么?”陳士忠皺了皺眉。
“讓你看看是怎么死的,別的干什么?”麻三怒喝。
“老三。怎么說話呢,讓老陳看看。”蔡邦子沉聲說道。
被蔡邦子呵斥了兩聲,麻三也不好在呵斥陳士忠了,陳士忠燦燦的笑了笑蹲在了地上,和蔡邦子一樣兒先掰開牛嘴,這一看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老三,你這牛是中毒了啊,你看,這都吐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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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麻三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