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朝已經凍得發白的指尖哈了幾口氣,即使再靠近火堆,她仍然感覺到很冷,寒冷就像是無縫不入一樣,以各種讓人難以想象的方法鉆進人的骨縫里,讓人難以忍受。
外面的雨一直持續的下著,甚至隱隱約約在一片黑暗之中讓人難以分清不遠處的那一大片黑暗究竟是樹木還是什么不知名的野獸。
困意逐漸上涌,白柳慘白的雙唇,來回搓著手掌,希望借此能讓自己的身體暖和一些,只可惜無論她再怎么靠近火堆,小小的一簇火焰所帶來的溫暖始終是有限的。
周江河發現白柳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時候,便誤以為她已經睡了,便也閉上了眼睛,坐在火堆旁在意念中去探知神農天瓶的情況。
在寒冷與困意的折磨下白柳迷茫的睜開眼睛,呆愣愣的看著不斷在自己眼前跳動的火焰。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依靠在周江河后背的時候所感受到的溫度,一時間就像是被蠱惑了一樣。
白柳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小心的靠近做在旁邊一動也不動的周江河。
周江河雖然留了一部分意識用于警惕外界的情況,但白柳的氣息對他而言,到底還是太過于熟悉,或者說在周江河的潛意識之間,他信任白流不會傷害自己。
神農天瓶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太過于明顯的損傷,只是瓶子周圍一圈,原本顯得十分溫和而圣潔的白光不知為何暗淡了許多。
周江河能猜到天瓶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定然是先前為他擋住了致命危機所導致的,后面暗下決心,從今往后,要擠出更多的時間用于修煉。
剛將自己的意識從混沌的腦海之中剝離出來,感知外界的同時,周江河自然而然便感覺到了緊貼著自己軀體的溫軟身軀。
周江河一時之間身體僵硬了一半,白柳究竟是什么時候靠過來的,他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他下意識的攙扶著白柳柔軟的身軀,隔著衣服仍然能感覺到白柳的體溫很低,看著白柳因為寒冷而變得蒼白的臉色,周江河嘆了一口氣,心里有些自責與自己沒有照顧好白柳。
白柳緊貼著周江河的身軀,對方溫暖的體溫讓她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在察覺到周江河看過來略顯復雜的視線時還不忘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
“江河……這里真的好冷呀,我有些忍不住了……咳咳。”咳嗽了兩聲,白柳這才繼續開口道,“這里這么冷,兩個人呆在一起能好受不少……”
周江河摸了摸對方還有些濕漉漉的腦袋,見白柳強忍著困意撐著和自己說話,開口時聲音充滿了憐惜,“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既然困了,你就趕緊睡吧,我給咱們守夜,你不用擔心。”
白柳低低的應了一聲,歪著頭,不一會兒呼吸就平緩穩定了下來。
在火焰的照耀之下,周江河神情復雜地低頭細細端詳著白柳精致的五官。
白柳的眉毛天生屬于那種在詩句中被無數詩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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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的遠山黛眉,周江河還隱隱約約記得,這種眉型正是由于線條形狀與遠遠看上去的山巒的形狀相似而命名,似乎這種眉型往往寓意著暗含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