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這個地中海油膩男子所說的這番話所要表達的意思,周江河心里都懂,其實就算他不說,周江還在看見倒在地上,阿婆已經變得十分衰敗的臉色,也基本上能猜出來,原本阿婆的身體狀況十分堪憂……
倒在地上的阿婆原本身體狀況就不是很好,更別說被不長眼的年輕人那樣橫沖直撞以后,一口氣都沒提上來躺在地上發不出聲音,只能癱著四肢喘著粗氣,這才算是沒有直接一命嗚呼。
其實,說個良心話,阿婆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不好,可擔心于自己還有一個留在人世間的小孫女,只能一直勉勉強強收收廢品算是填飽了她們老有二人的肚子。
原本在緩過一口氣的時候,阿婆就已經知道不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小伙撞的自己,可考慮到自己的孫女定然不會像他這隨時都可能見閻王爺的老婆子一樣茍活于世間,阿婆便打算拼了她的這條老命兒都要給小孫女安排好一切。
簡而言之,便是在周江河還猶豫著要不要去救阿婆的時候,躺在地上緩過氣來的阿婆已經在惦記著怎么去算計周江河了。
不過阿婆的計劃還沒有實施,便已經被這十里八鄉最愛管閑事,現在貼著黃瓜做面膜的大嬸給打斷了。
就在局面已經陷入了僵硬的狀態,首先是兩個還算友好的,住在周圍的鄰居提醒周江河不是自己撞的人,就不要管這個閑事,但是周江河自己一方面不想沾什么麻煩,一方面又不放心,這一個老人受了這樣的傷……
其實捫心自問的話,就像周圍那兩個鄰居一樣,周江河幫躺在地上的這位阿婆是情誼,不幫也是本分……就在周江河的理智和情緒相互沖撞的同時,匆匆而來的白柳打破了僵局。
白柳一邊抹著頭頂淌下來的汗水,一邊氣喘吁吁的追上來,直到看見人了以后,這才彎著身子撐在膝蓋上休息了一下。
深呼吸了幾次,白柳這才直起腰來,對于眼前的這副狀況有些茫然,她求救一樣的看下周江河,聲音夾雜著顫抖和茫然,“江河,發生什么事了?這怎么會有一個阿婆躺在地上?樓上的那兩個人又是干什么的?”
周江河簡要的把前因后果解釋了一下,便把白柳的身份證遞給了白柳。
“……事情大約就是這樣,阿婆被那個小混混撞倒了以后臉色就一直不好,我的手機也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剛好你來了,趕緊打急救電話吧。”
白柳顫抖著手從斜挎包里拿出自己的電話,還沒等按完數字,敷著黃瓜片的大嬸把臉上的黃瓜片揭起來一片,扔在了旁邊的袋子里,說話的時候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你們倆打這電話可要想好了哦,一旦這電話打出去了,這到時候花在醫院的這些錢你們誰來掏?算是我心善直接告訴你們,阿婆家里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平日里也就撿撿垃圾勉強度日,要是真去醫院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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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也只能是你們這小情侶自己捏著鼻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