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正要下車,卻聽到周江河說:“不急,先喝口水!這是我們村子自己凈化的礦泉水,你嘗嘗,如果覺得不錯,我打算量產。”
黑暗中,周江河給他遞過來一瓶玻璃瓶裝的礦泉水,周江河手里也有一瓶。
唐山不想喝。
“我不渴!”
“拜托!就算是為我們村子做貢獻,嘗嘗。要是礦泉水有銷路,能為村民增加好多收入呢。”
唐山不好決絕這個理由,便接過周江河的瓶子,擰開蓋子便喝一口,咀嚼了咀嚼。
“還可以。”
“什么叫還可以,到底能不能跟市場上的哇哈哈一較高下?”
“我常年住在山里頭,喝的都是山泉,哇哈哈很少喝。不過我覺得,你們村子凈化的水有一股澀味。”
“是嗎?”不知為什么,周江河臉上出現奇怪的笑容,“回去之后,我要好好跟村民反映反映,讓專家給改進一下。謝謝你神醫!”
唐山已經急不可耐了。
“現在可以走了嗎?”
“走!”
周江河把兩瓶水放在車上,跟唐山下了車。
只有一條大道通向廠區,但是有崗哨。大道兩旁是密密的芭蕉林,除了穿越芭蕉林,沒有其他辦法。
“唐神醫,你怕狗嗎?”
周江河在進入芭蕉林之前,忽然突兀的提問。
唐神醫琢磨著他為什么這么問。
“小時候怕。”
“那現在呢?”
“呃……”
其實現在也還怕,只是唐山礙于面子不好意思說。
“人們種芭蕉,為了防止愛貪小便宜的人偷芭蕉,便請人來看護,一般看護都會養幾條狗。”
唐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只是周江河在黑夜里沒有發現罷了,不過,他轉喉結吞口水的聲音,周江河還是聽得到的。
周江河拍拍他的肩頭。
“不過,也不用過于擔心,我有辦法。”
說完,周江河跳入芭蕉林,唐山緊隨其后。
剛走了沒有多久,一陣狗叫聲在黑夜里傳來,還帶著一串銀鈴聲。
“汪汪!汪汪!”
唐山登時石化!
“狗!”
周江河也不走了,索性坐在地上,拖鞋拍掉鞋底的泥巴。
唐山忙問:“咱們不跑嗎?”
“不急,等狗過來再說!”
唐山瞪大眼睛,在黑夜里十分分明。
“為什么要等狗過來再說?”
周江河笑了笑。
“你估計沒在村里頭待過,一般狗啊不咬人,但你要是跑的話,它們就過來咬,你越是跑的快,它們就越是追的急。既然這樣,我們何必跑呢,等它們過來就是。”
唐山也不知道周江河說的真不真,為防萬一,在地上找到一塊石頭,露出狠勁兒。
“大不了把它們砸死了!”
周江河從口袋里摸出兩三塊糖,把包裝袋剝開,撒在地上。
“汪汪!汪汪汪!”
狗叫聲越來越急,越來越近,驀地,唐山看到眼前大約二十米遠的地方,露出兩雙明亮的眼睛,兇狠而嗜血。
小時候落下的陰影揮之不去,唐山盡管是醫圣的徒弟,身手也好,但是見了兩只惡狗齜牙咧嘴的樣子,也忍不住手抖。
然而讓唐山奇怪的是,兩只惡狗的目光十分飄乎不定,一會兒嗅一嗅,一會兒東張西方,在他們兩個所在的地方逡巡。
唐山大氣不敢出一口。
兩只狗發現了周江河撒出來的糖,伸出紅紅的舌頭舔,舔的不亦樂乎。
突然,兩只狗發出‘嬌’喘“汪”之后,身子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你撒的是毒藥?”
唐山捏一把汗水。
“不是毒藥,是糖果。只不過我的糖果不是一般的糖果,上面放有可以讓狗昏睡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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