勛貴可以隨時向皇上上奏,對于韓度說要上奏的話,梁海沒有絲毫的懷疑。不過他也完全不懼怕韓度,勛貴上奏皇上的奏折不知道有多少。以勛貴的水平,這些奏折皇上現在連看一眼的興趣都無。韓度即便是上奏,那也是石沉大海,掀不起絲毫的風浪。
不過,韓度的面子梁海還是要給的,要不然他就下不來臺。
梁海微微躬身,致歉說道“侯爺見諒,布政使大人一大早就等著侯爺了。可是左等右等,都沒看到侯爺前來,大人便先去處置政務了。”
韓度聞言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睡到日上三竿,而其他肯定天光未亮就起床開始點卯了。
“咳咳,”韓度咳嗽兩聲,掩飾一下自己臉上的尷尬之色,岔開話道“那現在呢本侯是否可以見到姜大人”
“當然可以,姜大人隨時都恭候著侯爺。請侯爺跟下官來。”梁海也樂的如此,讓開身為,示意韓度先行,送著韓度來到姜承靈所在的大堂內。
姜承靈見到韓度走進來,頓時放下手里的東西,迎上前來。
寒暄過后,姜承靈笑著向韓度說道“侯爺來的正好,本官這里正好整理了一些當初秦王的不法之事,被百姓狀告的案牘,正好可以給侯爺先看一下。這里只是一部分,其他的還在整理當中。侯爺放心,只要一整理出來,本官就立刻給侯爺奉上。”
韓度聽了,臉色卻陡然一變。連到了唇邊的茶水都來不及喝了,猛然重重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啪的一聲。
韓度豁然站了起來,腦袋高高仰起,目光透過虛著的眼皮縫隙,居高臨下的看著姜承靈兩人。
不以為然道“案牘什么案牘”
姜承靈看到韓度的態度,心里頓時一沉,原本不好的預感沒有想到竟然會成真,這韓度果然是來包庇秦王的。
胸膛急速提起,深深地吸了口氣,豁然睜開眼睛,姜承靈目光堅定的看著韓度,沉聲道“秦王自從就藩之后,就在王府里大興土木,而且為了湊集錢財,還不止一次的橫征暴斂,致使百姓怨聲載道,更有甚者,有數百百姓更是被逼到傾家蕩產的地步”
“好了,不要說了”韓度目光冷厲的看著姜承靈,怒而喝道打斷了他的話。
堂內的空氣凝固的如同鋼鐵一般,無論是韓度,還是姜承靈和梁海都是一動不動,整個堂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半響之后,韓度聲音低沉緩慢的說道“秦王殿下乃是親王,一群百姓竟然膽敢如此已修復上,還狀告秦王不過是些莫須有的理由,就能夠狀告秦王這不是想要欺君嗎”
聽到韓度不僅沒有絲毫為百姓做主的意思,反而一味的想要包庇秦王,甚至不惜對百姓反咬一口。
姜承靈頓時勃然大怒,眼中噴火的喝道“侯爺,秦王諸多不法之事,證據確鑿”
韓度十分的不耐煩,還沒有等姜承靈說完,便揮手粗暴的打斷他的話。隨手拿起一本案牘,走馬觀花的翻了幾下,便冷笑著說道“什么證據確鑿這不過是一面之詞罷了。沒有人證,沒有物證,就膽敢說秦王不法誰給你的膽子”
韓度氣憤的將案牘重重的扔在長案上,對這所謂的證據完全不屑一顧。
姜承靈和梁海兩人看到韓度如此態度,看著案牘從韓度手里飛出去,落到長案上蹦跶了兩下,最后掉落在地上,兩人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跟著案牘一起掉在了地上。
“侯爺,下官等人所言句句屬實,秦王殿下的確是在此橫征暴斂,甚至有百姓上門向秦王討要說法,還被秦王府的守衛給打死了一個。”梁海有些痛心疾首的看著韓度,雙手顫抖著說道。
捧起長案上的案牘,澀聲道“侯爺,這些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千真萬確的呀”
面對梁海的痛聲疾呼,韓度只是輕蔑的“切”了一聲,滿臉不屑的說道“說一千道一萬,這些案牘都不過是人寫的。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秦王,才編造的這些東西出來呢說白了,這些都不算是證據。沒有證據就敢狀告秦王,這些刁民的膽子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誣告親王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