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響之后,韓度才沉聲說道“將軍這是何意是懷疑本侯包庇他若是本侯想要包庇他的話,會將此事稟告太子殿下嗎”
韓度見毛驤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仍然是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韓度干脆讓開門口,側身站在一旁,朝毛驤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既然將軍懷疑本侯,本侯也無話可說,就請將軍入內自己查吧。”
鎮海侯府可不僅僅只住著韓度的爹娘,還有安慶住在里面呢。要是今晚毛驤敢進門一步,韓度回去就叫安慶到老朱面前哭訴。一個武將半夜三更的帶兵進入公主居住的地方,毛驤就算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毛驤或許可以借著皇權特許,不把尋常公侯放在眼里,但是他想要惹上韓度,還是太嫩了一點。
毛驤也很快反應過來,這府里住著的可還有安慶公主。剛才的念頭頓時打消,朝著韓度哈哈大笑起來,帶著歉意說道“侯爺這是做什么末將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進貴府,即便是要進,那也是持拜帖登門拜訪才是。
這穆達畢竟是從侯爺府里溜走的,末將來此也只是想要探尋一二,這穆達究竟往哪個方向去了”
韓度見毛驤不敢入內,又重新站了出來將門口擋住。至于毛驤說登門拜訪的事情,韓度卻是敬謝不敏。完全沒有必要想見,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
面對毛驤的詰問,韓度滿不在乎地答道“本侯連他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又怎么會知道他朝哪個方向走的將軍還是另請高明吧。”
毛驤牙根癢癢的咬了幾下,最后面對韓度的時候,所有的不滿和憤慨都化成了堆在臉上的微笑,拱手致謝道“那末將就不打擾侯爺了,就此告辭。”
“不送。”
毛驤怔了怔,神情一僵,又很快恢復了笑容,點點頭轉身離去。一眾舉著火把的侍衛跟在他的身后,隨他離去。
“大人,咱們現在該怎么辦”有人快走幾步,接近毛驤,附耳問道。
毛驤頓時停住腳步,咬牙忍著滿肚子的火氣,一字字擠出牙縫道“去將鎮海侯府周圍的百姓都給本官敲開房門,一個個的問他們。本官就不信,鎮海侯府的管家不知道又多少人認識,他一個大活人還能夠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混出去。
“是。”來人立刻回了一句,馬上轉身前去安排。
毛驤繼續前進,同時大聲問道“去作坊的人呢回來沒有”
正在毛驤詢問的時候,一騎快馬奔跑過來,一人勒住韁繩,翻身下馬,也不顧地上石板的冰冷堅硬,直接單膝跪下抱拳朝毛驤說道“報,將軍。咱們在釀酒作坊發現疑犯,現在已經將他一舉成擒。”
“什么抓到了很好,帶本官去。”毛驤頓時喜出望外,連查找穆達的蹤跡都顧不得了,連忙翻身上馬一提韁繩,朝著釀酒作坊而去。原本他還以為韓度會故意放走兩人,萬萬沒想到韓度竟然會疏忽的讓他抓到一人。
這倒不是韓度的疏忽,而是此人和韓度根本就沒有任何瓜葛。甚至,就是此人將蒸餾酒的技藝給泄露出去的,韓度巴不得他去死。
而穆達對此人也是毫無交情,原本他就是借著穆達的身份來到韓府的。這就是一個任務,他找到穆達,穆達想辦法將他安插進韓府,僅此而已,自然也不會關心他的死活。
不知道穆達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他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此人遞消息的想法。這才導致此人被蒙在鼓里,還沒有察覺到是怎么回事,便被儀鸞司的侍衛沖進來將其抓住。
沒有能夠抓住穆達,能夠抓住此人,也讓毛驤心里稍微安慰。毫不耽擱的對此人,連夜進行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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