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韓度竭力輔助秦王就藩一事,后赴往大洲,清剿殘余。”
“臣遵命。”韓度恭恭敬敬一拜。
朱樉將令御交到韓度手里。
韓度站起來,打開一看,的確是老朱的手筆,而且還燒包的蓋上了“受命于天既壽永昌”的大印。
韓度小心將令御收好,笑呵呵的朝朱樉問道“不知道王爺有何吩咐。”
出乎意料,朱樉并沒有直接告訴韓度,而是說道“先下船吧,這些日子一路奔波,將士們早已勞苦不堪,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等將士們恢復了再說。”
水師的將士倒是無所謂,比這更遠、更險、更難的航行他們都不知道經歷過多少,這點勞苦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
可是秦王自己的六衛兵馬卻不行了,他們不可能人人都想方孝孺一樣,哪怕是第一次坐船也能夠控制住不暈。很多人一上船就暈的上吐下瀉,好在有著端盤子的方法讓他們好受了一點。要不然,說不定還沒有到這里呢,就會有人受不了顛簸而魂飛天外。
安平港的總督是黃中,這也曾經是武將當中的一員猛將,一個機緣巧合的機會讓他來到這安平港。他早就得到提起傳來的軍令,知道秦王要來。現在看到連綿不絕的大明戰船,遮天蔽日一樣來到港口,他自然猜到多半的秦王來了。
還沒有等戰船靠岸,黃中就帶著一眾麾下前來棧道上迎接。
韓度的旗艦緩緩靠岸,朱樉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第一個下船。“末將黃中,拜見秦王殿下。”黃中在軍中混跡多年,自然對朱樉熟悉的不能再熟。還沒有等朱樉下船,黃中便連忙躬身抱拳拜下。
“免禮。”朱樉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岸上鱗次櫛比的房屋,規模頗大,而且百姓如織。
回頭看了黃中一眼,笑道“你這港口,經營的不錯。”
“謝殿下。”黃中笑著連忙躬身,隨后抬起頭來嘆道“殿下的稱贊末將可是受之有愧,這南洋總督府里,恐怕就屬末將這里最差了吧。”
朱樉聞言根本不信,眼前這還是最差的話,那最好的地方該是什么樣子
當然,黃中這話也是自謙的說法。雖然他這里是不是就會受到安南的騷擾,但是這安平港畢竟是站著地利的緣故,至少是能夠在南洋三十三總督府中排在中游位置的。
“怎么安南對你的騷擾還是很嚴重的嗎”韓度走了下來,恰好聽到黃中的話,不由得好奇問道。
黃中見韓度穿著侯爵的服飾,又從水師旗艦上下來,便猜測道“敢問可是鎮海侯”
“正是。”韓度點點頭,笑著看向他。
黃中連忙躬身行禮,心情激動莫名的朝韓度問候“末將拜見侯爺。”
由不得黃中激動啊,雖然他到現在才看到韓度一面,但是他對韓度的大名卻早就深入心里,這是其他人完全體會不到的。
因為是韓度憑著一己之力蕩平整個南洋,并且極力向皇上請命在南洋設立總督府,他黃中才有機會成為這安平港的總督。原本他被人建議到這里當總督的時候,他還是很猶豫的。畢竟是要來到這海外了,萬里迢迢的又完全不了解,換成誰心里都會忐忑不安。最后還是因為他和那人在戰場上的過命交情,才選擇信了他的話,自己向皇上自薦來擔任這安平總督。
可是來到這里之后,黃中才真正恍然大悟過來,這里發財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他來對了。雖然他要時不時的遭到安南的騷擾,不過還是要比在國內帶兵輕松許多。就安南的那些兵,根本就不是他麾下全火器人馬的對手。也就是他主要任務是守著安平港這個下金蛋的母雞,要不然他早就反推回去了。
他黃中能夠有今日,完全是拜韓度所賜,自然對韓度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