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奏折如雪片般的飛到老朱的御案上。
更加嚴重的是,這個時候有人竟然傳出天上即將發生星變,天下會有災禍發生,甚至傳言征兆會應在朝中某位位及人臣的大臣身上,只有殺了他以應天象,才能夠保天下平安。
在這個時候說某位位及人臣的大臣,不用說,所有人瞬間就聯系到李善長身上。
更加讓朱標和韓度緊張的是,皇上竟然遲遲沒有對這件事做出決定。而且還頗有任由百官彈劾李善長的意思,頓時兩人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連忙商議過后,聯袂求見老朱。
韓度跟在朱標的身后,滿臉的嚴峻,站在宮門外等候,心里并不覺得老朱會答應見自己兩人。
可是出乎韓度的意料,老朱竟然派出宦官來,他同意見韓度和朱標了。
“兒臣,拜見父皇”
“臣,拜見皇上”
朱標帶著韓度齊齊拜下。
老朱看了丹陛下的兩人一眼,忽然臉上浮起笑意,說道:“起來吧。你們兩個聯袂而來,甚是難得。找朕有什么事嗎”
韓度跟著朱標站了起來,還沒有等韓度說話,朱標便直接說道:“兒臣懇請父皇,饒韓國公一命。”
老朱并沒有生氣,反而一臉笑容的看向韓度,問道:“你也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韓度站了出來,躬身道:“李善長與陛下同心協力,出生入死為陛下打天下,位列勛臣第一,生前封公,死后封王,兒娶公主,親戚拜官,他作為人臣,名份已經到了極點。”
“即使他想要圖謀不軌,尚且未曾可知,而今說他想幫助胡惟庸謀反,則是極為荒謬,大錯特錯了。”
老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兩眼如刀般盯著韓度,說道:“你想要為他開脫”
韓度搖搖頭,說道:“臣和他并不熟,更加沒有來往,沒有必要為他開脫。”
“那你剛才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老朱并沒有就此放過韓度,反而厲聲問道。
韓度只好嘆息一聲,繼續解釋道:“臣只是覺得所謂的李善長和胡惟庸勾結,太過荒謬。人們疼愛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定勝于兄弟之子,他已經安享萬全之富貴的人,一定不會去想僥幸獲得萬一之富貴,這是人之常情。李善長與胡惟庸,雖然是兒女親戚,但是卻未必有多么親近,甚至都不如他對陛下的親近。”
朱標也適時的幫腔:“父皇,兒臣以為就算是李善長幫助胡惟庸謀反成功,那他也不過是再次位列勛臣第一而已,了不起能夠封太師、國公、封王而已,娶公主、納王妃罷了,難道還會勝于今日嗎”
“而且李善長難道不明白天下是不能僥幸取得的嗎元朝末年,欲取天下者無限,卻都莫不為此粉身碎骨,覆宗絕祀,能保全自己腦袋的有幾個人呢李善長自己也親眼所見,為什么還要在衰倦之年去重蹈覆轍呢凡是去這么做的必然有深仇大恨促使著他,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父子之間可能會相互扶持以求逃脫災禍。而現在李善長之子李祺與父皇有骨肉之親,沒有絲毫芥蒂,他何苦突然這么去做呢如果說天象告變,大臣受災,殺了他以應天象,則父皇更加不能這樣做。兒臣惟恐天下百姓聽說之后,會說像韓國公這樣的有功之臣尚且得到了如此下場,大明也會因此而分崩瓦解啊。”
“混賬”老朱一聲爆喝,手指握拳用力的擊打在御案上。氣的胸膛不斷起伏,鼻子里面喘著粗氣。
韓度愣神的抬頭看了朱標一眼,心里不禁吐槽:“不虧是朱標,真是敢說啊。”
不過老朱對朱標的疼愛,還真是沒得說的。即便是被氣成這樣,老朱也沒有責怪
朱標。反而直接將怒火發泄到韓度頭上,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怎么,韓度你也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