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是不是弄錯了太醫院怎么可能造反,更加不會暗害太子殿下”
蔣瓛笑了笑,“弄錯你以為本官如此大動干戈,會沒有查清楚就動手嗎”
于德聽了之后,眼中頓時陷入了絕望。
這個時候,蔣瓛才問起“你也在太醫院里面,太子殿下病重之后,為太子殿下抓藥的、煎藥的、送藥的都是那些人,你知道嗎”
于德失魂落魄的點頭,“當然知道,雖然每次做這些事的人或許有所不同,但是每次都會被嚴格記錄下來。下官正是負責記錄這些事情的,是”
聽到于德報出一連串的姓名,蔣瓛滿意的點點頭。雖然這些信息他早晚也會得到,但是能夠從于德這里得到,怎么算都不虧的。
蔣瓛見于德心如死灰,也不再戲弄他了,說道“你不用這么沮喪,難道你沒有發現,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嗎”
于德自從被抓了之后,就一直處于惶恐不安當中,哪里還會去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即便是現在他被蔣瓛提醒了一句,他四周張望一眼,也沒有發現他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見于德不明白,蔣瓛只好明言“有人替你在皇上面前求了情,雖然你也是罪責難逃,不過總算是保住了你的性命。你就和家人安心的住在這里吧,等事情過了,就會放你出去。”
替我在皇上面前求情誰啊,誰有這么大的臉面
于德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到他認識的人里面誰有如此能耐。見蔣瓛已經走出門了,快要離開,連忙問道“請大人告知在下恩公的名諱。”
蔣瓛停住腳步,轉身笑瞇瞇的吐出兩個字“譚松。”說完,腳步不停的走了。
譚松怎么會是他于德驚訝的呆在原地。
他的夫人聽到蔣瓛說他們沒事,臉上的惶恐已經平息下來,現在聽到恩公的名諱,連忙上前問于德“老爺,誰是譚松如此大恩大德,咱們可要好好報答他才是。”
面對妻子的問話,于德卻是滿臉的苦笑“我說我才認識他不久,你信不信”
于德妻子顯然是不信的,認識不久人家就肯出如此大的力氣,在皇上面前保下他們一家老小的性命
“或許是貴人看重老爺你吧,不知道這譚松是哪位貴人等出去之后,咱們可要登門拜訪,好好的謝過才是。”
于德聞言暗自嘆息一聲,在妻子疑惑的目光中,緩緩說道“譚松是我在太醫院的同僚,他也是御醫,不是哪位貴人。”
一個御醫也能夠在皇上面前說的上話,還將他們一家老小給保下來
于德想不明白,也不再想了,準備出去之后好好的報答譚松,并且問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大獄里一下子關進來這么多人,于德一家剛剛消停下來,就聽到旁邊傳來陣陣抽泣聲。
于德聽了,低頭沉默片刻,嘆息道“這一關,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度過去”
他的妻子聽了,低語了一句“老爺你以為在太醫院里就被人排擠,現在更是自身難保。謀反乃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恐怕”
于德妻子有些說不下去,好似不愿意去想那血淋淋的景象,最后只嘆息了一聲“順其自然吧。”
就在于德和妻子相擁著彼此安慰的時候,蔣瓛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審訊了。他最先審訊的,就是于德的那些人。
明明于德這里離得刑房很遠,可是一陣陣慘叫傳來,就好似鬼哭狼嚎一般,讓人心里惶恐不安。
于德一家知道能夠安然出去之后,已經完全放下心來。他們本以為待在這里和待在家里沒有什么兩樣,但是現在聽到這些聲音他們才知道。即便是沒有受刑,光是住在這里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可怕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