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朱標也回過神來,聽到了于達的話。隨手在棋盤上一抹,裝模作樣的正色朝于達問道“錫蘭國派使節來了”
“咱的棋呀”湯鼎猛然爆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看著已經被弄的亂做一團的棋盤,湯鼎痛心疾首,“咱就要贏了,就要贏了啊”
君臣之禮都顧不得了,猛然抓住朱標的手臂,急切的問道“殿下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將棋盤給攪和了,是不是怕輸給臣”
剛才的棋局朱標的確是處于劣勢,而且他自己也知道,就快要被湯鼎給絕殺了。若是棋盤還在的話,那朱標無論如何也不得不承認他輸了。
可是現在既然棋盤都沒了,那勝負輸贏就全靠嗓門,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
朱標反手擺脫了湯鼎的手,矢口否認道“什么叫你快贏了這局棋明明是孤快贏了好不好孤剛才轉身不小心碰到了棋盤,真是可惜,可惜啊”
“胡說,明明是咱快贏了。”湯鼎卻再次抓住朱標的手腕不放,“你就是故意把棋局攪合的,手掌在棋盤上來回抹了三把,那也叫不小心”
被湯鼎拆穿,朱標也能夠臉不紅心不跳。別的不說,光是這份不要臉的功夫,朱標在京城的時候和現在相比,那真是飛速增長。
見韓度一臉詭異笑意的看著他,朱標目光躲閃了一下,咳嗽一聲,轉頭看向于達。正色問道“錫蘭的使節在哪里”
在剛才朱標和湯鼎拉扯的時候,于達恨不得將腦袋給埋進船板里,根本不敢抬頭。現在被朱標問到,連忙回答“就在下面,等著殿下的召見。”
朱標緩緩點頭,先是看了湯鼎一眼,說道“明明是孤贏了,你竟然指鹿為馬。不過現在錫蘭使節的事情要緊,孤先不和你計較。等孤處理完事情之后,咱們再來一局,孤要你心服口服”
“來就來,誰怕誰啊”湯鼎見朱標都這樣說了,只得悻悻的揭過。不過他還是滿腔的不服氣,想要和朱標再上棋局廝殺一番。
朱標見安撫住了湯鼎,兩手一揚起身說道“走,隨孤出去看看這錫蘭使節。”
朱標走在前面,帶著韓度等人魚貫而出,來到船首上。
于達立刻朝著下面沙灘上的一行奇裝異服的人一指,“殿下,那些就是錫蘭山國使節。”
朱標抬頭看了一眼,由于離得有點遠,看的并不真切。又拿起望遠鏡看了一眼之后,沉吟道“召他們上來。”
“是。”于達簡略回答。
韓度站在船首上,只見一隊親軍上前將錫蘭山國使節里里外外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然后才讓他們乘坐小船,來到旗艦附近,用吊籃將他們給吊上甲板。
錫蘭山國使節領頭的也是一個有著兩撇小胡子,個子不高渾身黝黑的人,身上還穿著一些服飾。只不過他們的服飾和大明區別極大。說是服飾,但其實不過是下身裹著一圈布罷了,而傷身也是裹著一節布匹,只不過是看裹在右邊的肩膀,還是左邊的肩膀。
至于什么像大明這樣繁復的衣衫,不好意思,沒有他們也不可能有,他們連裁縫技藝都沒有,如何能夠有衣衫可以把布匹采用最原始最簡單的方式利用一下,已經算是不錯了。
哈德一路小跑,低頭哈腰的來到韓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