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上下旨開海禁,準許百姓下海捕魚之后。每年市面上的海魚就越來越多,價格也是每年都在下降。到了現在,已經比任何肉食都要便宜了。現在市面上最便宜的肉食,就算海魚。
商販為了提高利潤,不得不想盡辦法盡可能將鮮活的海魚運到京城販賣。鮮活的海魚在京城自然是高價,但是這樣的海魚并不多。大多數都是腌制起來的咸魚,而咸魚的價格也是最低的。
現在好了,他準備下個月月俸到手,就先給家里寄回去十貫,讓父母妻兒也跟著高興高興。等到分到院子之后,他再將父母妻兒接到京城,也讓他們見識見識這天下的繁華之地。
只要他不再每個月花錢賃屋了,以他二十二貫五百文的月俸,足以養活全家還有結余,根本就不用擔心全家在京城的生計問題。
就算是每個月都需要賃屋居住,他手里也還能夠剩下九貫五百文。
娘咧,九貫五百文這么多錢,他還不是想吃肉就吃肉,想喝幾杯小酒,就喝幾杯小酒
七品官正在美滋滋的品嘗這白水,幻想著下個月的幸福生活。沒錯,他連茶葉都買不起,只能喝茶水。
就在他滿眼都是對下個月的展望的時候,“咚咚咚”傳來一陣砸門的聲音。
不用外面的人開口說話,光是這個粗鄙的砸門舉動,七品官就能夠猜到外面的是這宅院的主人,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
此人在京城里面做著屠夫的營生,而這處宅院則是他祖上傳下來的。
果然,見七品官沒有開門。
外面頓時傳來一聲咆哮,“官爺可在屋里”
七品官皺了皺眉頭,還是站起來,上前將門打開。笑著拱手問道“胡官人,今日可好”
說是胡官人,其實就算胡屠夫。稱呼其官人,不過是一個比較善意的稱呼。
要不是因為七品官賃了胡屠夫耳房,他是決計不會如此低聲下氣的稱呼胡屠夫官人的。官人雖然已經不是官員專屬的稱謂,但是他自己身為官員若不是情非得已,豈能稱呼一介平民為官人
胡屠夫被七品官如此喊了一聲,他渾身上下的毛孔都好似打開了,從內到外的舒暢。他這宅子還算不錯,就算是只有一個耳房,若是賃給別人,三貫五百文也是有人愿意賃的。他為何要以三貫的低價,將這耳房賃給眼前這人
不就是因為看在對方是官員,稱呼他一聲聲官人的份上嗎
不過今日,胡屠夫卻不只是來享受這每日一聲官人的稱呼的。矜持的點點頭,便算是和七品官打過招呼,隨意的說道“下個月這賃屋的價錢就要漲到六貫了,提前告訴你一聲,你到時候把錢準備好,咱好來拿。”
七品官頓時瞪大眼睛,失聲道“什么六貫為何一下子漲了這么多”
胡屠夫冷哼一聲,笑道“現在街面上都傳遍了,說皇帝老子下旨給你們這些當官的都漲了俸祿。既然你們的俸祿都漲了,那咱這賃屋的價錢自然也得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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