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剛剛只是假意生氣,也沒有非要和安慶理論清楚的想法。于是便順著她的話,將此事揭過,回道“母后大行那日不是因為下雨,父皇震怒要殺人嗎我想不到勸住父皇的辦法,便只好朝宗泐求救希望他能夠勸阻父皇。正是因為這件事,我才欠了他的人情。”
安慶頓時就想起來了,“哦原來當日宗泐大師站出來勸阻父皇,是因為夫君的緣故”
“算是吧”韓度點點頭,這其中還有著朱標的原因。
而安慶的理解卻有些偏差,她還以為韓度這樣說,是因為謙虛。
“那夫君為何要引導佛門出海弘揚佛法呢”安慶非常的好奇。她剛才一直在冷眼旁觀,所謂旁觀者清。或許宗泐和嚴訥兩人有沒有看破夫君的企圖,她并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所謂的出海弘揚佛法,就是夫君一手極力引導出來的結果。
韓度笑了笑,朝左右四周看了一眼。這里雖然是天界寺的深處,尋常百姓上香不會來到這里。但是這周圍人來人往的,還是有著不少和尚的。
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韓度便笑著問道“你真的想要知道”
“嗯嗯”安慶連續點了三個頭。
韓度見她態度堅決,便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上馬車再說。”
“好,那咱們快回去。”說著,安慶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拉著韓度往寺院外走。
從天界寺出來,走到山門位置。這里還是熱鬧非凡,前來進香的百姓摩肩接踵。人們都只能夠隨著人潮擠著往前走,馬車根本就進不來。
韓度和安慶也只好隨著人潮走到外面,才找到了停靠在路邊的馬車。
登上馬車之后,安慶便放下窗戶和門簾,迫不及待地望著韓度,“夫君快說。”
韓度醞釀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我在天方打了一仗吧”
“嗯嗯”安慶連連點頭,“我知道,太子哥哥和夫君一起打的。”
韓度繼續說道“沒錯,而且太子殿下的確很善于指揮作戰。”
先是夸了朱標一句,韓度才說道“其實那不是打了一仗。”
“難道此事還有內情”安慶連忙問道。
韓度點點頭,說道“我還是從頭和你說吧。其實剛開始計劃去天方的時候,只是想著去看一眼罷了。只是在忽魯莫斯,因為想要找會天方語的人,太子殿下買了一個奴隸。而這個奴隸偏偏就是馬穆魯克王朝公主,馬穆魯克王朝的第一繼承人。”
韓度一個春秋筆法,便將買奴隸這件事記到朱標頭上。沒有辦法,若是說是自己買的奴隸,又偏偏是一個女奴隸的話,怕安慶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