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自家公子如此無理,頓時非常的尷尬,不知道如何向韓度解釋才好。
韓度卻朝他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對于湯醴的態度,韓度沒有放在心上。青春期的孩子嘛,總是會故意和你對著干的。這一點韓度自己也經歷過,清清楚楚的知道當初自己的想法。
管家只好笑著退了出去。
韓度見湯醴不理睬自己,干脆上前,一屁股坐在地上。
信國公府畢竟是豪門,這柴房也修的講究。地面上也是用青石板鋪就的,不會有絲毫的泥土。但是由于長年累月的堆積木材,甚至是木炭和蜂窩煤,地上自然是臟的很。
整個地面上,就只有湯醴身下的那團干草是干凈的,其他地方都是烏七八黑的一團糟。
韓度自然是坐不到干草上的,剛一坐下就看到蟒袍上面染出一團團的黑印。
“你是湯醴”
湯醴看到韓度坐下的時候,眼睛動了一下,好似有些驚訝韓度的干脆。慢慢坐了起來,面對韓度,說道“咱知道你,你是韓度。”
隨后又看了一眼韓度坐著的地方,這樣臟的地方他都不會去坐。有些嫌棄的說道“你怎么坐在那些塵土上面”
韓度兩手搭在膝蓋上,笑吟吟的說道“你知道我,但是我卻是第一次聽聞你,那倒是我的不對了。”
低頭看了一眼之后,抬頭朝湯醴說道“至于你說我為何要坐下這算什么,當初我和你兄長在草原上的時候,中了蒙元鐵騎的埋伏,大戰了一場,殺的滿地都是血水混合著泥水。那時候累的一絲力氣都沒有,連死人都拉不動,還不是直接做到了血水里”
韓度看到自己說起草原征戰的時候,湯醴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頓時便知道他對此感興趣。
果然,湯醴看了韓度一眼,有些猶豫,幾息過后他還是開口道“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韓度看著湯醴的眼眸都明亮了幾分,大笑道“若是你不信的話,你兄長就在門口,要他進來對質便是。”
湯醴一聽,連連搖頭,“不了,我信你。”
這就信我了
韓度微微一笑,心道“這也是一個好少年嘛,哪里有湯鼎說的那么不堪”
轉而笑呵呵的問道“聽說你把先生給打了,你為何要打他”
湯醴既然開始相信韓度,他對韓度的戒備心自然降低,想也沒想便說道“他說的那些我聽不懂,我說我不懂,他還生氣用戒尺打我。被他打疼了,我就把他打了。”
湯鼎在外面聽到,更是差點氣的跳腳。不用心苦讀,被先生用戒尺打,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你竟然敢因此把先生給打了,你還有理了
若不是韓度在這里,湯鼎絕對忍不住沖進去,將湯醴給收拾一頓。既然現在韓度在里面,那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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