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度一夜未眠。
一大早便頂著兩個黑眼圈到了寶鈔提舉司,疲憊不堪的躺在他自己的椅子上,毫不顧忌形象的將一雙腳放在案桌上。
仰面,兩只眼睛看著屋頂發呆。
“皇上堂堂天子,竟然也如此算計臣子?”這是昨天晚上韓度發出的無奈悲鳴。
卻被韓德直接駁斥,“你算什么,也配讓皇上用心計算你?你這件事在老夫看來,皇上的確是沒有計算你,最多也就是在恰當的時候,動了動手指而已。”
老爹說的沒錯,都是一群老狐貍啊。
“大人,早啊。”
正在發呆的韓度被一聲問候,弄的回過神來,看是熊蒔便嘆氣道:“昨天徐尚書為什么會來,你應該知道了吧?”
熊蒔面露苦澀,“昨夜下官想了一夜,總算是猜測到一二。”
韓度挪動了幾下,讓自己躺的更加舒服一些,“那你今天還來干什么?不怕他們找你麻煩,給你穿小鞋?”
“實話告訴大人,下官還真不怕被人找麻煩、穿小鞋,在大人沒來之前,下官已經穿了十幾年的小鞋了。大人來了之后,下官才真正感受到了當官的日子。”熊蒔無所謂的說道,“了不起,下官又被打回原形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倒是豁大。”韓度瞥了他一眼,說完后便沉默下來。
見韓度沉默不語,熊蒔只好開口,“大人接下來有何打算?”
“看圣母哭喪,難道你還想要費死啊!”韓度仰頭長嘆一身。
熊蒔滿腦門的問號,“大人這是何意?”
韓大人什么都好,就是會時不時的從嘴里冒出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咱們該干嘛干嘛。”
見韓度沒有被嚇住,熊蒔臉色頓時充滿了神采,站起來朝韓度一拜,“請大人示下。”
韓度也把腿從案桌上收回來,正襟危坐,“不就是閑本官效率太高嗎?他們自己懶惰無能,他們還有理了?只要本官能夠完成皇上交代的事情,效率高又如何?就因為這個,就要受他們的排擠?我管他們去死。”
一陣發泄之后,韓度看向熊蒔,“叫你采買的棉花,采買的怎么樣了?”
“回大人,因現在還不是棉花的采收季節,因此采買的比較慢。”熊蒔如實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