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家糧業的掌柜,能夠動用的人脈資源,甚至是比他當東家的時候還要更多。
而他作為當初侵占余少東家產的人,即便是有著契約在先,但余少東會就這么放過他?換位思考一下,要是他家產被侵占了,現在又得勢了,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沒想到余少東竟然還有咸魚翻身的一天,也是難得。”董老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細品著。
鄭則成豁然回頭,說道:“當初大明皇家糧業收糧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不對勁。那手法太老道了,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使的出來的。沒想到竟然是余少東這個二五仔躲在暗處干的好事,這個吃里扒外攀附權貴的狗東西,呸!”
一句話里面包含的感情十分豐富,有憎恨,有嫉妒,有厭惡。
“話不要說的這么難聽嗎,當時余少東也是走投無路了,能夠有條活路,他又怎么可能不走?他能夠有今天,也算是他自己的本事。”董老一臉平靜,養氣功夫深厚。
“我說話難聽?”鄭則成戲謔的笑了一下,語氣幽幽的說道:“董老可不要忘記了,余少東的家業可不是我一個人占下的,兩位可都比在下占的多呢。董老難道現在這個時候,還以為余少東會和咱們化干戈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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帛?就是不知道余少東本人,是不是也是這樣想。”
董老放下茶杯,拿起絲綢手帕挨拭了一下唇邊,施施然的說道:“什么叫占了他的家業?說的這么難聽做什么,咱們可是有著契約在手的。白紙黑字寫的明明白白,咱們借錢給他,還不上了以鋪子宅子抵押,你情我愿的事情。”
“你情我愿?董老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涂?”鄭則成冷笑道。
見董老神情異于往常,鄭則成微微沉吟片刻,懷疑的問道:“董老不會是怕了他余少東了吧?怎么處處為他說話?他余少東算個什么東西?”
“咳咳,”一旁的陸有信出聲,“余少東本事還是有的,但是咱們也不會怕了他。就如董老說的那樣,當初咱們可是有著契約的,白紙黑字,誰也別想反悔。”
“余少東有個屁的本事,”鄭則成最不服氣的就是余少東。余少東當初的商行后來居上,穩穩的壓住鄭則成一頭,這讓他一直以來耿耿于懷。
等到余少東在和韓度的爭斗當中一敗涂地之后,鄭則成簡直就是額手相慶。要不是忙于吞下余少東留下的產業,他都要設宴慶賀一番。
因此,陸有信這話,讓鄭則成十分的惱怒。憤然說道:“我打聽過了,是欽天監最先傳出今年會有干旱的消息。他余少東不過是因為提前得了消息,才在糧食采買上面玩了這樣一手。要是換成是我,我會做的比他更好。”
這就是典型的,我上我也行。
董老和陸有信對視一眼,彼此心里有數了。
他們兩人現在心里也在后悔當初太過急于吃下余少東的產業,沒有留意他本人,導致讓余少東再次東山再起。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余少東肯定是不會和他們善罷甘休的。
但是兩人也不像鄭則成那樣,瞬間就亂了陣腳。
是,余少東現在身為大明皇家糧業的掌柜的確是位高權重,但也不是說他想怎么樣,就能夠怎么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