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太子和韓度離開,劉牢頭身后三人頓時就圍了上來,說道:“恭喜啊,劉頭。”
“就是啊,靖海伯親口許諾。劉頭往后發達了,可要對小的多多提攜。”
劉牢頭見此,不由得罵了三人一句,“發達個屁,去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要成天想這些有的沒的。”說完,轉身朝著班房走去,他的確是要好好思索此事。
三人也不惱,笑嘻嘻圍著劉牢頭,跟了上去。
朱標安靜的走在前面,韓度跟在后面。最終還是朱標的好奇心先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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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問道:“你和那個牢頭認識?”
韓度笑了笑,解釋道:“殿下不會忘了臣也是進過大牢的吧,當初還是殿下把臣從這大牢里給撈出來的呢。那牢頭人不錯,以前臣在里面的時候,對臣頗有照顧,今日碰見便閑聊了幾句。”
朱標這才回想起來,那一夜韓度同樣是穿著一身囚服,在謹身殿談論寶鈔的架勢。
朱標沒有想太多,隨口問韓度對郭桓的看法,“你覺得郭桓這人如何?”
“不如何。”韓度搖頭說道,見朱標定定的看著自己,韓度繼續說道:“欺壓百姓,盜賣官糧,死有余辜。”
韓度的話,好似在對郭桓做著最冰冷的判決一樣。讓朱標感到有些不舒服,于是便問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郭桓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韓度搖搖頭,說道:“殿下,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導致郭桓盜賣七百多萬石官糧的。他的所作所為,都對得起他現在的結果。凡事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不管他郭桓原本是怎么想的,既然做了這樣的事情,那剝皮萱草就是他的結局。”
朱標定定的看著韓度,忽然一聲暴怒,喝道:“韓度!不是每個人都是你,不是每個人隨便買下幾座荒山,就能夠變成石炭礦的。也不是每個人接受教坊司那樣的爛攤子,不僅在短短時間內翻身一躍而上,還能夠日進斗金的。你就不能有一點同情心?”
同情心?這玩意兒韓度在上輩子職場混跡的時候,早就拋的一干二凈了。
“殿下此話何解?”韓度臉色一收,不明所以的問道。
“韓度,你說若是朝廷的俸祿足夠官員養活一家人,是不是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人會貪墨了?”朱標眼睛里面有著一點微光,希冀的望著韓度。
韓度看了朱標的眼睛許久,最后還是搖頭說道:“這是不可能的,只要還有一個官員存在,貪墨就不可能完全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