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巧娥又開始罵:
“你看,你看他那土拉吧唧的蠢樣!”
“好,我知道該怎么辦了。”
……
在一幫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林峰稀里糊涂的跟著蘭芷溪離開蘭家老宅。
穿高樓,過鬧市,最后林峰被丟在這間中藥鋪里。
美其名曰:長房接祖業,作為蘭家長房長孫女婿,他應該接下這份老太爺起家時的祖業。
對此,林峰倒是無所謂,在山上是一個人住,在這前鋪后宅的中藥鋪還是一個人住,雖然地方破點,總歸比山上熱鬧多了。
舒服的伸個懶腰,洗漱完畢,林峰迎著朝陽盤膝坐在床上,按道士爺爺傳授的吐納方法開始打坐。
心隨意動,意隨氣轉,運行一個小周天后,心氣漸漸平穩下來,林峰取下左手的花瓣戒子,順手一擼,一根三寸多長的金針就顫顫巍巍出現在指間。
持針在手,林峰氣勢立變,沉穩如山岳,他神情淡漠的念道:“持針之士要心雄,手如握虎莫放松,欲識機關三部奧,需將此理再推窮。”
隨著口訣念誦,那柔軟纖細的金針沉默的閃耀著金光,似乎變得筆直堅硬起來,不抖也不顫。
回憶著搓針的指法口訣,林峰把金針刺向橫在雙腿上的木板。
“搓針泄氣最為齊,氣至針纏莫就移,渾如搓線攸攸轉,急則纏針肉不離。”
隨著他手指的搓動,那看似柔軟的金針竟然旋轉著刺入那塊堅硬木板內。
待金針入木三分,林峰變換指法,改搓為捻:
“捻針指法不相同,一般在手兩般功,內外轉移行上下,助正伏邪疾自輕。”
仔細感受著金針刺入木頭紋理的細微變化,林峰時快時慢的捻動金針,一炷香后,只覺手上一輕,兩寸厚的木板竟然被看似柔軟的金針完全刺穿。
進針容易退針難,林峰面容更是肅穆,輕噓一口氣后,他再次眼神冰冷的捻住針尾。
嘴里默念:“拔針之時切勿忙,閉門存神要精祥,不沉不緊求針尾,此訣須當韜錦囊。”
在他輕輕的捻動下,金針時進時退時急時緩時留,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金針拔出木板。
隨即,他右手捏著金針在左手一繞,一朵黃色的花瓣戒子再次出現在左手中指。
收好金針,林峰放松心神,直立的脊背也跟著垮塌下來,汗水順著下巴噼里啪啦的滴落,一瞬間衣衫盡濕,形容頗為狼狽。
“道士爺爺,孫兒果然憨直愚笨,用五年時間才勉強完成您留下的課業。
不過,我又可以打開一個您留下的錦囊了!”
林峰高興的從背包里摸出一個布袋子,打開后,絹布上寫著:可懸壺濟世。
收起錦囊,林峰沉默片刻,又自言自語道:
“道士爺爺太厲害了……”
吃過早飯,收拾停當,林峰滿懷期待的打開中藥鋪的小門。
對,是上世紀普通居家的內室小門,胖子必須側身才能進去的單扇小門。
這間叫知善堂的藥鋪有兩間房大小,整體布局坐北朝南,靠西墻和北墻放著幾組暗紅色的高大藥柜,藥柜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小抽屜,每個抽屜在同樣的位置都貼著兩片白色的標簽,看起來密集而整齊……
在大藥柜的前邊又是一溜邊轉角柜臺,這些大小藥柜把這不大的房間給占去大半。
在東南角的墻角處還擠著一張黑咕隆咚的桌子,顯得很是局促。
西窗和北窗被大藥柜擋住,透不進光,那不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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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窗玻璃上臟兮兮的也不怎么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