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則忍,可饒且饒,饒字總比忍字高!”
道士爺爺這句話,林峰一直記得,也認為很對。
可他忘記問道士爺爺,如果實在是忍不住該怎么辦呢?
眼前這個局面,就讓林峰很是無措。
后半夜,他被人吵醒,是兩個血糊拉嘰的花膀子黃毛要治傷。
練針五年,終于可以上手,林峰頓時困意全消,熟練的金針止血上藥包扎,流暢的動作,完美的效果,整得兩個家伙一愣一愣的。
當林峰正在滿意的欣賞自己的作品時,門一開,又進來兩個血糊拉嘰的花膀子光頭,其中一個光頭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舊傷疤。
一言不合,雙方就激動得爭吵起來,兩個黃毛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思想斗爭很久,林峰還是提醒道:
“那個,你動作小一點,傷口又出血了。”
“關你屁事!老子愿意。”
林峰不死心,依舊掙扎道:
“那、那是我幫你止血的,崩開太可惜了。”
“瑪德,傷口在我身上,我喜歡怎樣就怎樣,你再嘰歪,老子先揍你一頓。”
眼看著自己懸壺濟世的首秀成果要毀于一旦,林峰有種拉肚子被臭水濺到屁股上,還忘記帶手機和手紙的那種深深的無力感。
可又能怎樣?傷口長在人家身上,他也只能蹲在旁邊無聊的等屁股晾干。
四個家伙越吵越兇,紛紛拿起藥鋪的工具當武器,準備互毆。
眼看著藥鋪要被砸成垃圾場,這下林峰沒辦法站在旁邊當吃瓜群眾了。
只能小心的勸說:“要不四位到外邊廝殺吧?打完一起過來包扎。
喂,你把板凳放下,藥錘,那是藥錘,還有你,把那個切藥刀給我放下。”
“你閉嘴!再敢啰嗦老子先弄死你。”
“瑪德,等我把牛二干趴下,再跟你小子算賬。”
嘴里威脅著,四個人拎著武器,越靠越近。
“或許道士爺爺的意思是:能忍則忍,實在忍不住,就無需再忍吧!”
林峰不能容忍自己的首秀被毀掉,更不能容忍自己賴以生存的藥鋪被砸,最最讓他不能容忍的是,如果他們打完就跑,這送上門的練手機會就要白白溜走。
取下戒指,順手一擼,嘴里念道:“取穴持溫進指攝,退搓捻留拔搖合。”
左手摁住一個光頭的黑甜穴,繼續面無表情的念叨:“取穴先將爪切深,需教毋外慕其心……”
左手取穴,右手金針直挺挺刺入光頭黑甜穴內,入三分,留一息。
說時遲那時快,金針從光頭黑甜穴拔出時,金針取穴歌才念完第二句。
效果很不錯,光頭馬上歪在旁邊的椅子上不動了,跟他一起來的另一個光頭嚇得扔下藥錘轉身就跑。
“你身上的傷口也不少……令你榮衛無傷礙,林峰才堪入妙針。”
林峰緊走兩步追上去,薅著衣服金針直入其黑甜穴內,那光頭一聲慘叫,也歪倒在地上不動了。
林峰嘿嘿笑著把倒在地上的光頭拖回來,放在另一張椅子上。
那兩個花膀子黃毛看著一臉獰笑的林峰,直接嚇崩潰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大俠,大俠,你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林峰擺擺手:“不急,等我把他們收拾好,再弄你們。”
“啊!還要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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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兩個黃毛真是嚇破膽了,爬起來就跑,可惜藥鋪門太窄,兩人擠在門口出不去。
嫌他們太吵,林峰走過去一人一針,整個世界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