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方一腦門的黑線。這老家伙是不是要跟我玩新版的“我是什么東西”？
老曹又一瞬間反應了過來：“是您太客氣，您太客氣。”
老曹在這一刻突然也想到了《主角與配角》的經典臺詞。這尼瑪，怎么現實里被我碰到了這么高端的話題啊？
門再度被推開，孫楠楠、何文靜一起走了進來。
孫楠楠視外人如無物，一臉興奮地道：“方方，你成功了，今晚的晚會棒極了。”
何文靜也滿眼的興奮之色，向劉方直點頭。
劉方精神疲乏的勁兒還在，向兩個老婆只是笑著點點頭：“是啊，還算順利吧。你倆也都辛苦了。”
剛說完，陳釗也帶著春晚領導小組的人員進來了，央視一把手劉之祥臺長赫然在列。
陳釗握著劉方的手道：“劉方同志，我代表春晚領導小組對你的辛苦付出表示感謝。你非常圓滿地完成了首屆《春節聯歡晚會》的使命。”
連稱呼都那么正式，這就是官面上的話，聽聽就得了，盡管這是自家大舅。劉方趕緊客套了幾句。
陳釗一側身，又握住了曹林的手：“曹林同志，恭喜你們央視，盡管我已經恭喜過了你們的劉之祥臺長，但我知道，你做的工作很多，也辛苦了。今年大年三十的這頓精神大餐，我相信全國人民是滿意的。”
老曹暈乎了。這是發小代表上級領導對自己的肯定？
他鬼使神差地道：“領導不辛苦！”
手中領導的手一滯。老曹迅疾地反應了過來，領導不辛苦誰辛苦？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老曹都要哭了。我特么是想說“領導，不辛苦”啊，這怎么就連到一起了呢？中間少一個停頓，這意思可就天差地遠了啊。自己今晚也邪門了啊，這都是第二次了。
他趕緊解釋道：“陳部長，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辛苦。”
陳釗松手，微微一笑，沒停留，又慰問了孫楠楠、何文靜。這可是自家外甥媳婦啊。老曹那個癟犢子等回頭再數落他幾句就是了。
旁邊，劉之祥臺長也緊握著劉方的手道：“感謝劉方小朋友啊。你提出了這個創意，又執導了這么完美的首屆《春節聯歡晚會》，我代表央視向你表示鄭重的感謝啊。”
劉方趕忙謙虛地道：“這還不是在您領導下的央視全體人員配合下才完成的嘛，我可不敢居功。您要是謝，還是謝您手下的人吧。”
“叮鈴鈴”，一個公務人員已經拿著正在響的手機走近了陳釗：“陳部長，是首長的電話。”
現場一下子靜了下來。
陳釗趕緊拿起了電話，匆忙一看，是陳老的，他趕緊按了接聽鍵：“爸，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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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釗。”
陳老獨特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來，在這間靜下來的屋子里，甚至大家都能隱約聽到一些。
“小釗啊，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