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不緊不慢地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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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盅,抿了一口,繼續道:“至于你小釗,打小一直喜歡縱論國家新聞及局勢,從小喜歡的方向是既有文學的一面,也有從政的一面,但你受家庭的文化氣息沾染,文人氣息厚了一些,沒有受過嚴苛的摔打,在從政一途上會走得很磕絆的,因為文化人很浪漫,而政治則很殘酷。你們都知道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這個詞匯吧?這是自古至今很多從政之人最真實的經歷寫照和感悟,這其中不乏血淋淋的經驗教訓。我就是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自然感觸很多。我要是不常敲打著你,你還總覺得你是文人呢,那怎么會不跌跟頭?之前你還有我在前面給你遮擋著,現在我退下來了,你還是那樣的心態,那就是作死!所以,時常敲打你是我真的為你好啊。”
陳釗一下子眼圈紅了。盡管,他也是為人夫、為人父了,但從小對老爺子的感觀是很深刻的,不會輕易改變,他一直在心里對老爺子有所埋怨,自以為老爺子對他似乎總有不滿意的地方,而弟弟則沒有這個待遇。
現在,他顫抖著聲音道:“爸,過去我對您的理解還是太少了。您確實是一個最好的父親,在培養我們這方面,是我一直不理解您,我……我,今天才明白您的苦心。”
幾個人沒再多交流,飯菜就已經開始上桌了。
午餐的時候,在老爺子話語權解除之后,陳釗特意舉杯和外甥劉方喝了兩杯酒。劉方明白,大舅這是感謝自己在首屆春晚以及《亮劍》上對他的幫助。
然后,陳放也跟著和劉方喝了一杯,裝著不在意地道:“方方,聽說你現在已經答應做富旦大學的教授了啊,是真的嗎?”
劉方一愣。二舅這話是什么意思?現在滿大街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而自己又一直沒出面辟謠,這事兒還用問嗎?很明顯,二舅并不是要求證這事的真假啊,那……
在座的人都看向劉方。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比較有特色的手機鈴聲在客廳響起。
大舅陳釗趕緊從餐桌這兒起身,去往客廳接聽私人手提電話。
緊挨著兒子的劉招尷尬的神色略有放松。這個家庭聚會,每每他都是最可有可無的那個人,沒人太注重和他去交流,也沒人關注到他的一舉一動。相反,自己兒子每次都仿佛是家庭聚會的中心似的,一言一行都讓人圍著他轉,讓他這個做老子的說不出來是該欣喜還是該憂傷。
劉方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二舅身上,道:“二舅,當然是真的,您這是……”
陳放苦笑一聲,道:“方方,你二舅啊一時糊涂了,就接下了我們校長的一個任務,想讓你也做燕大的教授。主要是當時吧,校長說富旦大學是走了我哥的門路才聘請了你,而我是你二舅,自然也應該聘請為燕大的教授,況且燕大才配得上你當下的名聲。今天,也就是剛剛,我突然有些事情想開了,知道自己被校長忽悠了,所以啊,這事兒啊,你不用顧忌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行。”
劉方眼角一掃陳老。
果然,陳老仰首朝天,似乎在感嘆:文人啊,也特娘的需要調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