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看著那只細小且毫不起眼的優盤,眼神透出些許的沉吟。
洲小洲也感覺到了我目光的凝視,隨即也再度開了口。
“這只有盤,記錄了一些影像方面的資料。包括被害人離開小區時候的監控錄像、車子在沿途公路上的一些記錄錄像。還有,或許就是我們在城郊野湖附近的一些取證照片等等。如果你有興趣,可以看一看。”
“嗯,我想我會的。”
我輕輕點頭,目光則再度停留在沒有看完的資質資料上。
隨著手指的翻動,被警方調查的相關人士的一些詢問記錄映入我的眼簾。我眉頭微蹙,目光再度陷入沉吟之中。
“這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嗎?”
“是。”洲小洲點了點頭:“就在被害人失蹤的事發當日,她的丈夫曾在早晨的時候乘坐了飛機去外地見了他的一位朋友。我們核實過,他的確有乘坐指定的航班于當天的晨早離開過本市的。而他所提到的那位朋友,我們也通過電話和他取得了聯系。他朋友的證詞和航班方面的查詢,足以證明他所說的話具備絕對的真實。而就在同一天,她的女兒也因為工作參加了公司舉辦的商業酒會。關于這一點,公司的同時和商業伙伴,都可以證明。他的女婿也是一樣的,整整一天的時間都在和自己親密的幾名牌友坐在一起打牌。打牌的聲音因為過大,甚至驚擾了樓下的鄰居。鄰居甚至因為激怒而選擇報了警,到達現場的警方人員,甚至因為他們涉賭差一點兒就將他們帶回警察局去。還有失蹤者的那些情人和同事,他們也都有絕對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洲小洲為我解釋,而我看到的資料也的確印證了這一點。說完這些,洲小洲不禁有些自嘲的長嘆了口氣。
“嗨,和你說這些有什么用呢?這些調查,其實更多都是走個過場而已。被害人是自己出去的,無論是小區的監控錄像還是外面的道路攝頭都有清楚記錄了這一切。只不過城郊那邊沒有任何的監控錄像,所以我們不得不排除所有人的嫌疑。畢竟在我看來,被害人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就開車前往那里。而在那里我們所完全不能看到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么,無疑是本起案件之中我們唯一不能確定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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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點了點頭,覺得洲小洲和警方那邊的分析沒有錯。
不管是意外還是什么,失蹤人最終的消失地點無疑都發生在沒有監控錄像的城郊荒蕪之地。她為什么會前往哪里,其原因具體是什么,無疑牽扯到本次案件最終偵破的結果。
單以現在我所看到的紙質資料來講,我認為警方的分析至少是不存在什么太大的問題的。我緩緩松了口氣,不覺將目光轉向放在了那一只小小的優盤上。
雖然我并不認為洲小洲對我的陳述會有什么問題,但為了保險起見,我認為還是有必要看一看這些記錄了警方調查的視頻、圖片資料。我將優盤插入電腦,隨即也開始順著優盤里的視頻依次打開。然而伴隨著一個又一個視頻映入我的眼簾,我的目光也在沉吟中透出別樣般的陰翳。
洲小洲看著我目光充滿深沉且認真的樣子,站在一旁沉吟了良久的時間,最終還是有些失望般的嘆了口氣。關于這些視頻,他們警方的內部人員已經看過很多遍了。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毫無任何的發現。
離奇般的失蹤案件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陷入困頓般的膠著。多日的缺乏休息,已經讓洲小洲的臉色顯得有些蠟黃與難看。她不自覺打了個哈欠,一臉疲憊不堪般的樣子。
“資料和視頻都是復制版。”
“哦,這個我知道。”
面對她的一語出口,我目光不離電腦的屏幕,只是有些沉吟般的回應了句。洲小洲輕輕點頭,眼神疲憊中顯得有些黯然。
“東西我可以給你留下,你可以慢慢的看和研究。如果可以的話,能夠在你的臥室睡一會兒嗎?老實說,我真的是太累了。如你所見,案件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如今陷入了不堪般的膠著。我到現在,已經好幾天沒有合眼了。借助此番來找你的機會,陳述一下案情之余,我還想借機會睡一會兒的。”
“呵呵,偷懶嗎?”
“算是吧,畢竟我是警察,但也終究還是個人啊。”
她一聲嘆息,轉身就要走向我的臥室。我卻在此時長長松了口氣,目光中的黯然隨即變得釋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