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城鎮酒肆之中,偶爾吃些禽畜菜肴,也算了卻夙世因果。
于曠野荒山之內,則不應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濫捕濫殺,當持仁心,興善念。
須知一重業障一重劫,若是業障太重,則難免化為劫灰一捧。”
龍墨寒聞言一愣,隨即重重點頭:“多謝執事指點,晚輩時刻銘記在心。”
龍墨寒狼吞虎咽的吃著面,龍歸川則搖身一變,化作一個算命先生,在酒肆旁邊的街角支起一個“代寫文書”的小攤兒,笑瞇瞇的招攬起生意來。
龍墨寒一邊吃面,心里一邊糾結:
跑?
不跑!
跑?
不跑!
跑不跑?
片刻之后,龍歸川就賺了幾十文錢,施施然的收了小攤兒,轉過街角,龍歸川就悄然變回本來的模樣,溜溜達達的回到龍墨寒身邊。
隨手把十幾文錢往桌子上一扔:“可吃飽了?”
龍墨寒打了一個飽嗝,心里總覺得龍歸川剛才無緣無故離開,是要借機考驗自己,如果剛才自己選擇的了逃跑,現在沒準兒已經是一具尸體了。
龍歸川淡淡的道:“吃飽了就趴在云上休息,家宰還等著見你,咱們不宜遷延。”
說著龍歸川抬腿就往外走,龍墨寒只好緊隨其后,二人來到一處僻靜之處,施了個障眼法,架起云頭朝著冰城的方向遁去。
駕起遁云的龍歸川再一次沉默起來,高空的景色異常單調,呼呼的風聲更是有著催眠一般的魔力,兩天一夜未睡的龍墨寒,終于抵擋不住困魔一次又一次的侵襲,理所當然的睡了過去。
也許只是片刻,又或許已經過去了良久。
龍墨寒突然一個激靈,神智蘇醒了過來,身上散發著溫暖的金光,遠處則是黑漆漆的一片,這是?
龍墨寒低頭觀察自身,一面戰旗胡亂的裹在身上,上面還纏繞著一條條纖細的黑色絲線,那些黑線幾乎已經滲透到戰旗之中了。
毫無疑問,這是自己的真魂。
難道這里就是:識海靈臺?
“哈哈哈哈哈!區區一只怪卵,竟然也敢妄想吞噬老夫,連金丹期的邊關月都不能把老夫怎么樣,你一個煉氣初期的小修士,能奈我何啊?”
一個囂張至極的笑聲突然在龍墨寒的心頭響起,龍墨寒的真魂警惕的四下張望,心中暗叫一聲:糟了!定是那只魔頭,它不是被我胳膊上的怪蛋給吞了么?怎么跑到我的識海里來了?
“讓我找找!躲哪兒去了呢?嘖嘖~!青春年少的身體,多么令人垂涎欲滴,我一定會好好的愛惜他,哦!還有我的小冬畫,我也會替你好好疼她的……”
龍墨寒聽明白了,這魔頭正在尋找自己的真魂,它這是要奪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