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的人就是來還債的,有的就是欠債的。
人們常說女孩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男孩是母親上輩子的情人。
相反男孩是父親的仇人,女孩是母親的仇人。
也有生的子女都是來討債的,也有那無情無義的父母。
露風的棉襖不是沒有,皮夾克未必不能擋風。
天下之人皆為利往,人心如此。
金家的生意也變了越來越不如以前,越來越差,可能運氣差了什么也都差了。
金夢男因為是新手司機是根本不能夠一個人上路的,索性也不開車,找了份辦公室的小職員工作。
公司離家稍微遠一點,因為家里的一些原因,不方便去的太遠,她心里有考量的。
公司是包吃包住,工作也還算輕松,工資兩千八,是看在她的學歷與專業加的兩百塊,三千塊。
宿舍與大學的宿舍是一樣的,四張床,上下鋪,人睡在上面,下面是柜子與桌子,金夢男也是看上這個條件選擇的。
夜里她就做了一個夢,人嚇得不輕。
烏云密布,電閃雷鳴,一個長發飄飄像是戴著面具的女人,由遠而近的哭泣著,一身長衣,白的發光,流著淚旋轉著,那袖子伸的那老長,那神情好像是在自殺,細看眼前的女人越來越像自己,她確實是在自殺,一個轉身一把小刀,割破喉嚨,傷口越來越大,鮮血從脖子流出,將白衣染紅,鮮艷至極,掉落的頭還在睜著眼,流著淚,嘴里說著話,可是聲音太小聽不清。
不知從哪里來的蛇,一大批的跑了出來,它們將這里吃的什么都不剩,只是一瞬間,好似有千萬條蛇,瞬間什么都沒有了,只剩電閃雷鳴,荒無人煙。
那一夢將金夢男嚇得不輕,出了一身的汗。
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恐怖的夢,尤其是夢里低聲吟唱的像是來自地獄的歌,那種無法言說的悲痛,撕心裂肺的呼喊,揮之不去的蒼涼。
深夜她再也睡不著,玩著手機,卻看到教練的朋友圈,全是黑白的照片,那是他的家人。
此刻她明白了死的人就是成忠漢的女兒,那時父母讓她照顧好奶奶與妹妹,她是沒有時間管這些的,自然也不知道這種消息,只知道弟弟惹了事,有官司吃,但這些父母都在操作,她只知一點,平日里她又不喜歡玩微信,覺得沒意思,都是一些秀恩愛,也不怎么看短視頻,主要愛好就是聽歌。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金夢男崩了,心里有了罪惡感,畢竟是自己家的人傷害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