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醫才敢開口說話:“三個月前,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整個皇族都是如此模樣,直到半個月前才得以好轉,可皇上與皇后娘娘依舊如此。下官們翻遍了醫書,終究還是束手無策。不過……”
“不過什么?快說。”聞姜公主急切的催促的。
“不過忠王殿下倒是無恙,只是自那以后忠王殿下便沒了蹤影。”太醫說到這里便不再說下去。他知道自己如果在繼續說下去就是逾越了,想來不用說聞姜公主也知道后面的意思。
聞姜公主拍案而起,“二哥。”怒與恨交加,兩個字就像從牙縫中蹦出來一樣。
只是聽了這么簡單的幾句話,聞姜公主便把一切罪責都安插在了忠王納蘭煦的頭上。
而此刻的納蘭煦還在趕往中都的路上,這一段時間為了解救納蘭皇室,他吃了很多苦,也替阿卓辦了很多惡事。直到今日他都還不知道阿卓已經放過了皇室中人。
可讓他更不知道的是,他的妹妹聞姜公主已經將他視為懷疑對象,將皇室的遭遇都安在了他的頭上。
“老大,前面又是一座城池,”盞玉說到。
納蘭煦看了盞玉一眼,完全不顧及自己這個老大的身份,罵罵咧咧道:“老子又不瞎。”
盞玉無語,通風報信本就是他的職責。若是不通報一聲,肯定會被說成是啞巴!可這通風報信吧!又覺得自己是多嘴。
“都給老子聽清楚了,進了城只要遇到妖就給我殺,一個也不能留。老子立誓這輩子與妖勢不兩立。”納蘭煦轉身對一群跟班囑咐道。
這些是他的跟班,同樣也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雖然說話粗了些,可對這幫兄弟都是真心實意的好,絕沒有利用之心。
這幫兄弟跟著納蘭煦出生入死,自然也都知道納蘭煦的為人。
“口氣可真不小,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進了城有的是妖就怕你沒本事殺。”
說話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她穿花戴銀,衣裳斑斕,下穿大褲上衣齊腰,就連頭上也是格外的別致,沒有一點空閑的地方。短椎型的發髻上滿布銀飾,不僅銀光閃爍,而且叮當有聲。
這種奇怪的裝扮,納蘭煦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著實讓這一群粗漢子亮瞎了眼。
“娘的,花里胡哨的女人。”納蘭煦自顧自地冒了這么一句。
納蘭煦這廝真是沒得救了,完全不懂憐香惜玉,在女人面前也不知道收斂一點。走到哪里也忘不了他那些粗人的話語,真不知道是沒把對方當女人,還是沒把自己當男人。
花里胡哨的女人并沒有計較納蘭煦說了什么。
而是很禮貌的自我介紹道:“女弟跌失,苗疆人,與兄臺一樣立誓捉妖。”
“呵,女弟?真他娘的會抬舉自己,這是想跟老子平起平坐呢!”
納蘭煦話雖說的難聽,可也只現于表達直白,并沒有別的意思。
跌失口角上并不與其計較,而是動起了手,她捏著納蘭煦的耳朵不放,“挺會罵人的是嗎?打我見到你開始,你就沒說過一句人話。”
此刻納蘭煦的一眾跟班全都看傻了眼。什么情況?這女人不要命了,竟敢如此對待老大。
其中一人想上前幫忙,盞玉趕忙攔住那人,并開口道:“你干什么?一邊站著去,你沒看出來老大身邊就缺一個這樣的女人嗎?”
盞玉的聲音并不小,反而還有些大,好像是故意把話說給納蘭煦與跌失聽見一樣。
“盞玉,老子待會再收拾你小子。”納蘭煦被揪著耳朵,歪著頭斜著眼看向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