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丫頭怕的并不是瘋娘子,而是將瘋娘子帶回的風如歌風大人。
“我的衣服呢?”瘋娘子又一次問到。
此刻終于有人回答。
“你找的是這個吧?”
說話的是風如歌,他手里拿的并不是衣服,而是兩個發硬的并且染了血漬的窩窩頭。
瘋娘子趕忙上前搶回窩窩頭,又將它塞進自己的懷中。
這是她在遇見受驚馬兒之前撿到的,她要留給點點,點點還餓著肚子呢!
風如歌看著瘋娘子的一系列動作,不滿道:“別吃了!吃死沒人替你收尸。”
聞言,瘋娘子抬頭看向風如歌,她將注意力集中在風如歌身上,瘋娘子雖沒有說話,可眼神中滿是怒氣。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是殺不了我的。你關心的人在何處?稍后我讓人把吃的送過去。”雖是關心,可語氣還是那么硬那么冷,讓人聽了就害怕,就生厭。
半晌,瘋娘子才開口道:“你是誰?日后我要如何報答你?”
“不用,”兩個字說的那么干脆利落,生怕與瘋娘子扯上半點關系。
聞言,瘋娘子沒有說話,也著實不知道說什么。
片刻后,風如歌道:“皇家養的一條會咬人的狗罷了!”
語氣中難掩的無奈與心酸。他這是在回答瘋娘子剛才問的那一句你是誰嗎?
瘋娘子低下頭,又一次不語。
“快吃,不該問的不要問。”
又是那個陰冷的可怕的聲音。
“可是,他不是他,”瘋娘子暗自嘆息。
隨后又問到:“你聽說過佛陀寺嗎?”
“佛陀寺?”風如歌想了片刻,冷聲說到:“以后不要再提了。”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讓你不要提就不要提,以免惹來殺生之禍。”
聲音依舊很冷,但不是怒。
風如歌不這么說還好,他這么一說到更是引起瘋娘子的疑惑。
她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去往何處,唯一讓她記得的就只有佛陀寺和那個僧人。倘若找不到佛陀寺她如何能找到那個僧人,又如何能知道自己是誰。
可眼下有人知道佛陀寺,她一定不能錯過打聽佛陀寺的機會。
“我受佛陀寺一位師父之托,把一個孩子帶到那兒潛修。”
“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是真的。”她努力想了想夢中之人的法號,又開口說道:“普寧大師,對,就是普寧大師。”
“普寧大師,”風如歌冷笑,“看你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說起謊來可真夠膽大的。”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說謊。”
瘋娘子雖嘴上強硬,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沒底。畢竟這些都是夢中零散的片段,并不能當真。
不過她就不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怎就知道她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