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您打算怎么辦?”
“我累了。”
周西宇再次嘆息。
“果然!”
看到這一幕,群友們都確定,周西宇的確是自己不想活了,所以才會被彭七子亂槍打死。
這一句累了,配上周西宇此刻的神情和語氣,可不僅僅只是單純肉體上的累了,而應該說是,躲的累了!
背負著這一切,時刻被彭乾吾和彭家人惦記,只能隱姓埋名藏身于此···這么多年下來,誰不累啊。
“師叔。”
趙心川假裝沒聽明白:“若是你不想見他們,我可以幫您把他們攔下。”
“彭家人太過分了,我偷學九龍合璧的確是不對,但師叔您有什么錯?他們依舊趕盡殺絕!”
“而且,就算是我不對,若是他彭乾吾要廢我功夫,我自然不會有任何怨言,甚至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殺了我,我亦不會多說什么。”
“可他卻是選擇從背后偷襲,要置我于死地。”
“同為彭家太極門棄徒,如果師叔不嫌棄,我愿意替你解決這一切。”
“如何解決?”
周西宇看了趙心川一眼,輕嘆:“殺了他們嗎?”
“你既然知道我,那你也應該明白,若是我想動手,絕不會等到如今。”
“我知道師叔你念及舊情。”
趙心川早已經想好一切,所以當即回應道:“但不殺人,也有辦法。”
“我心中,有兩個不成熟的建議,還請師叔定奪。”
“其一,永絕后患,假死一次!”
“哦?”
周西宇看著他,有些不解:“如何假死?”
“譬如,我們演一場戲!”
“在彭乾吾來時,我假裝暗殺,偷襲于您,而后奪走假的猿擊術秘籍,到時候,彭乾吾必定不會再尋找與為難師叔您。”
“而我,只要從此隱姓埋名或是遠走他鄉,想來也不會有什么麻煩。”
“嗯?”
周西宇仔細推敲后,不由掉頭:“倒也是個法子。”
畢竟就算彭乾吾再怎么小人、再怎么不是個東西,也不至于去找死人的麻煩。
甚至,周西宇還稍微完善了一下。
比如是在懸崖邊,自己被偷襲,而眼睜睜看著自己受了致命傷還被推下懸崖的彭乾吾,難不成還會跳下懸崖找自己的尸體、為難自己?!
“其二呢?”
這一刻,周西宇不由對趙心川高看一眼。
其實,假死這個法子,不算太難。
之所以沒想到,倒不如說是周西宇根本沒往這方面想。
其實,他也是個武癡。
否則當年也不會跟查老板在山里苦練多個寒暑,甚至險些把自己都練死了。若不是武癡,誰能如此堅持?
所以周西宇大半精神都用在練武上了,對于彭乾吾,他更是不愿去想,不愿與之碰面,所以,才一拖再拖、直到現在。
累嗎?
真的累了,心累。
所以,才想著干脆把命還給彭乾吾、還給彭家。
但現在,聽趙心川一說,卻發現還有一勞永逸的法子,讓他對第二個辦法更為好奇了。
“這第二···”
趙心川握拳:“說來有些大逆不道。”
“廢了彭乾吾父子的功夫,再給他們一些銀錢,讓他們足以富足一生。”
“應當也可解決這一問題。”
“···”
“還是選擇第一個法子吧。”
周西宇輕嘆:“只要我死了,他自然不會再找麻煩,倒是你,想要脫身,卻很麻煩了。”
“師叔不必擔心我。”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沒您這般迂腐。”
“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關頭,我不介意···”
“迂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