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末端帶著鐐銬的漆黑鎖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他的左腳扣死。
而漆黑的鎖鏈向前延伸,一直連接到了站在百米開外的江黎身上。
另一端的鐐銬扣在江黎的右腿,這一端的鐐銬扣在他的左腿,這就意味著。。。他跑不掉了!
叮!叮!叮!
赤色長刀接連劈在囚龍鎖上,點點火星飛濺,然而漆黑的囚龍鎖上,卻是半點劃痕都沒有留下。
他這戰刀品階不低,但和囚龍鎖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鏘!
江黎的右腿往后一跨,囚龍鎖猛然繃直。
那青烈只覺得腳下一空,劇烈的失重感傳來,整個人便被囚龍鎖拖拽著,劃過了上百米的距離,最后停在了江黎的身前。
江黎雙手按壓著十指關節,噼里啪啦的指節暴響清脆悅耳。
在這囚龍鎖兩極之內,便是他的絕對領域!
接下去,便是一陣喜聞樂見的老拳暴打。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對方才撐了十一拳,就已經投降認輸了。
江黎只能是意猶未盡的停下了一雙拳頭。
“抱歉抱歉,是師弟我下手太重了,青烈師兄千萬不要見怪。”
江黎解開囚龍鎖,將鼻青臉腫滿頭大包的青烈從地上扶起,在對方幽怨的眼神中,幫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還連聲抱歉。
連輸兩次,這青烈也是徹底沒了脾氣,苦笑著服了。
只是江黎臉上的根本壓抑不住的笑容,讓他覺得江黎的“抱歉”根本沒有誠意。
撿回長刀,他捂著已經腫到不成人型的腦袋準備就此離場,就他現在的這幅尊容,讓他再打下去也沒那個臉面了。
而就在這時。
轟!
巨大的轟鳴聲從不遠處傳來,那種連空氣都為之顫抖的動靜,讓下方觀看會武的一眾煉氣期弟子被嚇的都差點站不穩。
不管是正在斗法的弟子,還是周圍觀看會武的弟子,都紛紛停下,看向了聲響發出的方向。
那是,第一浮空擂臺!
在那第一擂臺上,此時已經被拋揚的塵土徹底彌漫。
不讓人驚駭的是,這座第一浮空擂臺的下方基座,此時居然并非水平。
而是向著一個方向,傾斜了能有接近十度。
這時已經有宗門長老趕到,他衣袖一揮,便有大股的靈氣形成狂風,將揚起的塵土吹散。
這時江黎等人才能看見,不知何時,在那第一擂臺之上,居然出現了一座山峰!
一座高度超過二十米,好似庭院假山般的山峰。
山峰上一面是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栩栩如生。
而山峰的另一面則是荒村墳塋,焦土枯樹,鬼氣森森。
這。。好詭異的法寶。
就是這東西,一下砸的整個第一浮空擂臺都傾斜了嗎。
江黎突然想起了,當時那位天地堂弟子手中拖著的那座小山峰,眼前這座,莫不就是那座小山峰所化?
如此威力,也著實是有些驚人了,江黎自認目前還無力與其交鋒。
等一下,那天地堂弟子總不可能是無緣無故拿這東西砸著玩。
但是拿這東西砸人,這要是真的砸中了,他的對手哪里還能有活路在?
這又不是對外的比斗,而是門內大比,宗門明令禁止故意下殺手的,大家都是師兄弟,應該不至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