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根本不加以理會,直接就走了進去。
在他身后,留下了一片彼岸花的異香。
將這幾個守衛給全部迷在了原地。就以他們的修為,三天三夜都回不過神來。
通過大門之后,江黎沒有再遭遇阻攔,也沒有侍衛仆人為他帶路。
不過江黎根本不擔心會走錯路。他徑直向前,在筆直方向上的一個大殿里,一股強橫的氣息,根本不加以掩飾的出現在他的感知里。
江黎在鎮妖塔時就感受過這種氣勢,在這城主府中,能釋放出元嬰期級別氣勢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呂城主本人無疑。
江黎操控分身,順著氣勢的源頭,腳下踏出幻影,飄飄然出塵的來到了大殿之前。
那個他見過的管家呂福,正站在大殿門口怨毒的看著他。
那只被江黎砍下的手臂,已經被醫修給接了回去,不過傷口血肉受到了九幽靈氣的侵蝕,斷口處的那部分組織已經徹底壞死,只能切除了其中一段。
所以現在,他的右手比左手明顯短了一截,看上去有些奇怪。
而那九幽之氣,依然殘存在他的身體之內,每當夜半十分就會開始發作,想要徹底清除,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被江黎傷成這樣,他再次見到仇家,哪里還能有好臉色擺出。
江黎沒有理會他,徑直邁入大殿,在里面,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當中首位的,城主呂正陽。
只見呂城主身材寬厚體態堅實,滿頭白發束在腦后,臉上倒是不見多少歲月的痕跡,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精悍中年人。
而在他邊上,則還坐著一個紅衣紅裙臉帶悲傷的婦人。
“你就是青山居士吧,一位金丹修士能來此定居,這是我不夜城的榮幸。”
“直到今日才有機會接見,這倒是我呂某人的禮數不周了。”
呂正陽撥動了兩下面前的茶水,嘴上說著身為城主的套話。但顯然,他愛你沒有榮幸之意。
“呂城主客氣了,晚輩青山居士借貴寶地做些微不足道的小營生罷了,還得城主多多關照。”
江黎拱了拱手算作行了禮,他的雙眼緊緊盯著對方,身上的每一處木質纖維都緊繃起來,都做好了隨時應對戰斗的準備。
“閣下可是太謙虛了,那可不是個小營生啊。”
“青山居的名氣可不小,店大欺客,小女呂青黛和管家呂福,可是都差點在那里丟了性命啊。”
話沒說兩句,不可調和的矛盾便已經遮掩不住。
呂正陽這時抬頭凝視著九幽分身,突然暴增的氣勢壓迫下來,使得大殿內的地磚,都出現了大面積的皸裂。
江黎的腳下更是重災區,一雙腳踝都已經踩進了地面。
對于高級修士來說,氣勢已經不僅僅是嚇人那么簡單了。弱一些的修士,可能一個眼神就能把人瞪死。
不過,現在站在這里的,是有著金丹修為的九幽分身。他還不至于在這種情況下,顯出狼狽之像。
“呂小姐之事,城主應該也有所了解,那并非青山居之過錯。”
“而那呂福,他在我青山居內出手行兇,晚輩只是給了他一個教訓而已。”
在元嬰氣勢下,江黎不卑不亢陳述事實,并沒有選擇低頭認錯。
但城主呂正陽,顯然是不能接受這么輕飄飄一句話的交代。
江黎的行為確實只是出手教訓而已,最多也就是出手有些太重,并不算多么出格。
但對于呂正陽來說,他的行為,無疑就是打了城主府一個大大的耳光。
城主府丟了面子,這事情無關對錯,該找回的場子也得找回來,否則在這不夜城中,他還鎮得住誰?
還有呂青黛的事情。這事情歸根究底,的確是他女兒自己作死。
但身為人父,在女兒命懸一線的時候,哪里還有那么多的道理可講。
“這么說,你今天來,是不打算給我個交代了?”
面對江黎的態度,他也是更加不悅了起來。
“呂城主想要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