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晴純粹在勾引他;她這一刻對自己領口露出的一切充滿了自信。
“我在想我剛到德古拉摩時,坐在飛機上看大西洋的情形——雖然下了飛機,就被人拿出槍搶劫了,但俯瞰大西洋的那一幕,讓我一直沒有后悔此行。”曹沫說完這話,恨不得想抽自己一巴掌。
宋雨晴故意勾引他又怎么了?
宋雨晴到德古拉摩三四個月寂寞太久,今天又被自己的男人氣狠了,純粹就是想放縱一下自己,自己只要伸出去,順其自然的摟住那充滿誘惑、纖盈不失肉感的細腰,一切就水到渠成了,他青少年的苦悶也能得到極大的慰藉,然后兩個人都吃干抹凈,到了白天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你特么說什么大西洋啊?
就算宋雨晴對你沒有感情,只是把你當成發泄工具,你就老老實實的當一回發泄工具,還委屈了?
“是呢,我坐飛機上看到下面的海水,也是覺得不枉此行呢……”
宋雨晴不著痕跡的站直身子,臉有些燙,心想自己剛才那一刻真是鬼迷心竅、瘋了,眸子如無痕春夢的看向西南方向的夜空,海浪聲在這一刻,竟然格外的清晰。
過了好一會兒,宋雨晴也拉來一把藤椅,坐曹沫身邊,這次是真好奇的問道:
“認識這么久,都沒有聽你說過,你這么小年紀,你家里怎么舍得你跑非洲來?”
“我啊,我爸媽早就離婚了,從小有爹沒娘,而我爸又比較混,不怎么顧家,隔三岔五往家里帶不同的女人——三年前還為了個女人捅死人坐牢。我高中都沒有讀完,家里還有個七十多的奶奶、十六七歲的妹妹,我在集團車間里做技修工,一個月工資不到三千,不夠用啊。到德古拉摩,工資、海外津貼,偶爾撈點小外塊,一個月怎么也一萬多,你說我怎么選?”曹沫風輕云淡的說道。
“啊,楊總、郭建怎么從來都沒有說起過你的事,就知道你可能跟集團總部的陳總認識?”宋雨晴嚇了一跳,沒想到曹沫的經歷這么復雜。
“他們或許也不知道吧?我應聘進集團車間當技修工,好像也不用搞政審——陳總,哪個陳總?誰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楊總怎么會誤會我跟集團總部的高層認識?”曹沫笑道。
陳蓉就是禍水,他老子都特么四十多歲的人了,還為這個老女人神魂顛倒,最后連自己的老娘、兒子、女兒不顧,搞得自己要坐八年的班房,曹沫想想都覺得丟人,他才不想跟這個老女人扯上半點關系。
想到這里,曹沫又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與宋雨晴拉開些距離,他絕不能像他爸那樣,跟一個有夫之婦搞上什么關系。
“可能你在集團還是有點小名氣的,楊總大概是回公司開會時,聽誰提到過你,就以為怎么樣呢。”宋雨晴看不出曹沫是在騙人。
東盛這些年發展起來,但也沒有徹底擺脫家族企業的影子。
東盛的創始人丁學盛,他自己還特喜歡將一些骨干員工的家屬都招進集團,說這更有凝聚力,讓骨干員工有以企業為家的感覺。
跟有些企業禁止辦公室戀情不同,東盛內部的青年男女自我消化,則成為常態。
比如說宋雨晴與丈夫周軍都是東盛的員工,郭建甚至通過人事招聘的便利,直接將女朋友從高校招聘進東盛,這在東盛都是允許的明規矩。
所以誰誰跟集團高層有關系,絕對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
宋雨晴見曹沫否認,也就沒有細想太多,只當真沒有這回事。
“明天我們先去隆塔,以許總的眼力,到奈阿、喬依科等幾個附近的部落走一趟,有沒有礦,也是一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這會兒三樓露臺傳來郭建跟許盛、許凌叔侄的說話聲。
曹沫與宋雨晴都同時安靜下來,兩人對視一眼,眼睛里都流露出偷窺他人秘密的小激動,都忍不住要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