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忍不住端起咖啡杯,站起來欣賞大廳的浮雕,將談判的事情完全推給楊德山,他不去參與——他主要想借機會,趁別人不注意將懷里的咖啡倒進綠植花盆里。
說來奇怪,曹沫他的腸胃似乎不適應咖啡|因,平時在宿舍以茶為主,不喝咖啡,但穿著白色禮服的黑人管家,每次過來幫大家添咖啡時,看到他杯里的咖啡沒有懂,都流露出一股很受傷的眼神,曹沫心想還是假裝喝倒為好。
“哥哥,你怎么還可以繼續胡作非為?”
曹沫站在小廳門口側墻一幅油畫,正暗中偷瞄那黑人管家注意力又沒有移開,好方便他將咖啡倒到油畫下的龍血樹根上,卻不想一個年輕的女郎怒氣沖沖的從小廳里闖出來,將他手里的咖啡杯撞翻。
年輕女郎卻完全沒有注意咖啡潑了曹沫一身,沖著小塔布曼怒氣沖沖的喝斥:“哥哥,你難道一定要將家族的產業一點點的敗光,才甘心嗎?媽媽臥倒在病床上,聽到這個消息,都快氣暈過去了!”
曹沫拿著空咖啡杯,心想似乎現在也不是找這少女講道理、討個說法的時候,可惜他這身新買才穿一天的筆挺襯衫啊!
“對不起,”小塔布曼尷尬的走過來向曹沫道歉,低聲用約魯巴語喝斥少女,“斯塔麗,客人在這里,你不要這么蠻不講理?”
少女斯塔麗十**歲的樣子,或許年紀要更大一些,白皙的皮膚、高挺鼻梁、深邃眼亮的眼睛以及棕褐色的濃密秀發,幾乎看不出當地約魯巴的血統。
少女正在氣頭上,無意對過來談收購家族產業的華人道歉,用約魯巴語急切的跟小塔布曼爭辯著。
曹沫只能無辜的坐回沙發,還好宋雨晴體貼著拿出紙巾,替他擦拭咖啡漬。
“他們在說什么?”楊德山知道曹沫約魯巴語應該很流利了,壓低聲音用中文問過來。
小塔布曼改用約魯巴語跟少女說話,應該是不想泄漏太多的秘密。
曹沫看了阿巴查一眼,阿巴查無所謂的聳聳肩,無意揭穿曹沫會講約魯巴語這事——曹沫則對楊德山聳聳肩,用中文說道:“他們對話太快了,我約魯巴語就學了點皮毛,哪里聽得懂他們在說什么?”
見曹沫明擺著不愿說,楊德山捏捏了眉頭,才沒能讓心里的惱火表現出來。
小塔布曼最終還是說服了少女,待少女怒氣沖沖的走后,重新走回來,用英語跟眾人致歉:“我任性的妹妹,做事總是這么毛毛躁躁又沖動——壓榨廠是我父親生前所建,她總覺得有著特殊的意義,反對出售,好不容易才勸她不要再惹貴客不快……”
“楊總,你們談差不多了,明天直接去實地?”曹沫問楊德山。
楊德山點點頭,一干人等站起來跟小塔布曼告辭。
阿巴查在德古拉摩自然是下榻酒店,還特意跟曹沫表示現在時間還早。
都十一點了,時間還早?
阿巴查在隆塔還有一個官員的正經樣子,跑到德古拉摩就要放飛自我了?
雖說德古拉摩絕對不缺美人,比如小塔布曼身邊的那個歐羅巴美人兒,以及他那個氣鼓鼓像小辣椒似的妹妹斯塔麗,但德古拉摩的夜場嘛……
對不起,曹沫完全沒有要跟阿巴查去廝混的心思。
曹沫打了個哈欠,示意自己太疲倦了,明天還要一早跟小塔布曼去種植園看油棕壓榨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