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倘若嚴志成、謝思鵬他們找不到國企建筑公司合作,從德古拉摩找當地的基建隊,新的賭場大樓要到驢年馬月才能投入使用?
對他們來說,最好的方案,就是從拉娜德雷酒店承租一部分場合,將賭場直接搬過來。
這個方案,投資非常有限,還能一下子將賭場的規模及檔次提高一大截。
這么去想的話,就不難理解小塔布曼為什么不將妹妹斯塔麗的告誡放在心上了,謝思鵬應該是將這個意思跟他挑明了,但小塔布曼需要說服酒店的其他投資人。
當然,也不能說他最初對嚴志成、謝思鵬他們的猜測就是錯的。
也許嚴志成、謝思鵬最初還是想著設局,叫小塔布曼輸掉一大筆錢,欠下重債,這樣就能更輕易逼小塔布曼就犯了。
“玩兩把真不錯啊,”曹沫有這個猜測,伸著懶腰說道,“這些風景好,又能享受酒店的配套服務,要是能將幾棟臨海的別墅圈起來,搞個賭場,那真是要大發了啊……”
“呵呵,曹小弟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啊?”謝思鵬笑呵呵的問道。
曹沫懷疑自己真是天才,真就把謝思鵬的心思給猜中了,看楊德山眼皮子微跳了一下,看得出楊德山跟謝思鵬這段時間真是狼狽為奸了,也知道這事。
不管謝思鵬他們在打什么主意,反正曹沫不會摻合到這種事里去。
當然,他也有自我反思,有了近乎心靈感應般的直覺,對謝思鵬、嚴志成他們最終的意圖猜測,為什么卻出現那大的偏差?
他年紀輕,缺少經驗見識是一方面,但主要還是直覺所帶給他的警惕心過于強烈,同時也小看了別人的野心跟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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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塔布曼水平不怎樣,卻好玩德州撲克,他也特別會享受生活,塔布曼家族在咸湖島區有豪宅不說,他在拉娜德雷酒店還有一間專用的海景套房。
里面就擺放一張標準德州撲克牌桌以及籌碼等用具。
大家從露天餐廳走向房間,曹沫站在賭桌也不落座,看到謝思鵬邀他,擺弄著籌碼笑道:“我就有資格陪謝總玩一美元的大小盲注,謝總、小塔布曼先生肯定會覺得無聊透頂。”
“小伙子,做人可要大氣,東盛給海外員工開的月薪也要超過一萬了吧?你這別別扭扭的樣子,可是丟了楊總的臉面——”那個總在宋雨晴面前顯擺那只勞力士金表的家伙,早就看曹沫不順眼了,這時候先坐到賭桌旁,裝老大哥的教訓起曹沫,還招呼起郭建來,“郭經理,這可是你帶的兵,不合格啊!”
“馬總是吧?今天看你動不動就顯擺你那只勞力士,應該不會假——要不這樣,我們就玩九把二十一點,就賭你這塊勞力士?”曹沫今天聽著這個叫馬斌的家伙夸夸其談,一雙賊眼還在宋雨晴身上掃來掃去,心里就煩,拿起一副撲克牌拆開來,擺到牌桌中間,不客氣的說道,“馬總,你做莊,還是我做莊?”
曹沫心想自己不敢惹卡奈姆的地方官員,不敢惹卡奈姆的犯罪團伙,不敢惹在卡奈姆黑白通吃的嚴志成,但你一個豬頭臉湊過來,實在沒必要忍住不抽兩巴掌。
馬斌愣了愣,臉色有些難看。
“開玩笑,開玩笑,馬總可能看曹小弟今天沒怎么說話,就真當他是楊總手下的普通員工了……”謝思鵬到底圓滑,看到曹沫要跟馬斌翻臉,連忙站起來打圓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