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的這些努力,都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在相距他們在德古拉摩港口集團內部的關系倒臺后,相距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德古拉摩港口集團就直接做出撤資的決定,這背后必然是有蹊蹺的。
很可惜,他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到背后的蹊蹺到底出在哪里。
“到底發生什么問題,你們都沒有搞清楚,你們在這里是干什么吃的?”陸建超不客氣的質問道。
黃鶴斌訕然坐在那里。
“或許還是東盛的那些雜碎在搞鬼吧?”姚海明猜測的說道。
“……”黃鶴斌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看曹沫、楊德山這些人也特不順眼,雖然陸建超迫切需要他們給一個更明確的答案,但他不會因為應付陸建超或個人情緒,放棄理性判斷,抬頭看向陸建超,說道,“雖然他們有這樣的動機,但目前看不出他們有這個能力,能直接影響到德古拉摩港口集團做這樣的決斷……”
東盛的西非分公司也好,又或者曹沫、楊德山等人,通過奧喬桑以及目前正跟他們打得火熱的魯伯特家族、奧本海默家族,能在德古拉摩集團內部聯系、拉攏一兩名高層,意圖通過這一兩名高層來阻撓科奈羅湖港的建設,這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
不過,問題在于德古拉摩港口集團的管理層不僅一致做出撤資的決定,外界還完全打聽不到他們決策的細節,這怎么看都像是有更強勢的力量在背后阻撓。
“也許背后并沒有一個具體而明確的人故意在針對我們……”周晗遲疑說道。
“這話怎么說?”陸建超問道。
“一定要說有一個起因,我覺得七月中塔布曼家族的斯塔麗兩次挫敗吉達姆家族的追殺計劃,影響非常大——之后,德古拉摩的幫派勢力也好,商戶、企業乃至吉達姆家族在政界結怨的對手,都或明或暗對吉達姆家族、對鋼拳兄弟會都有各種對抗動作。在德古拉摩港口集團內部幫我們辦妥很多事情的這個埃隆,要不是吉達姆家族失勢,相信也不會輕易就被聯邦司法部立案調查,”周晗微蹙秀眉,說道,“我就在想,這次的事情,有沒有可能純粹就是‘墻倒眾人推’——德古拉摩港口集團的高層都想跟盛極而衰的吉達姆家族切割關系,才一致決定從科奈羅湖港建設中撤出,以免將來卷入更不受控的被動之中?”
“鶴斌,你覺得小周經理分析得有沒有道理?”陸建超問黃鶴斌。
“……”黃鶴斌有些苦澀的點點頭。
他不是沒有考慮這個問題,但泰華跟吉達姆家族捆綁太深。
他一度以為只要他們在科奈羅湖南岸的動作夠快,吉達姆家族應該能很快擺脫一時的困境,在過去三四個月時,在跟陸建超匯報時,就有意忽略掉這點。
即便這時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難以去直面這個問題。
他們在卡奈姆陸陸續續投資已經接近一億美元,主要都還集中在科奈羅湖南岸,諸多項目都還在建設中,沒有到開花結果的時候,他們想要中斷后續的投入都不可能,吉達姆家族這時候墻倒眾人推的頹勢越發明顯,但他們能做怎么的選擇?
他們能跟吉達姆家族進行切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