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上次還是在春節期間陪錢總您打牌,但曹沫當時就已經回卡奈姆了,昨天曹沫一早才趕回國,我想介紹你們認識也沒有機會啊。昨天那場合,我要說拉錢總坐過來聊聊,錢總你會不會將杯里的水潑我臉上?”沈濟因為丁家的緣故,在新海富豪圈里也算是交游廣闊,很隨意跟錢文瀚開著玩笑說道。
眾人往主樓走去——當即有兩名身穿袖襟滾金邊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迎過來,領著眾人往大廳左側的電梯走去。
問梅廳在三樓,電梯到二樓卻倏然打開,一個肥壯的中年男子滿身酒氣的正要走進來,抬頭驀然看到電梯里的陳暢,愣了一會兒,下一刻就一把抓住陳暢的胳膊,將猝不及防的陳暢給拽出電梯差點摔倒,朝身后的人怒氣沖沖的叫道:
“張經理,你口口聲聲說陳暢家里有急事回去了——陳暢明明還在這里,你這小子有點不地道啊?我剛才也沒有對陳暢做什么啊,摸摸小手也是為聯絡感情,喝交杯酒活躍一下氣氛,不算過分吧?要是陳暢她不樂意,你讓她跟我說,我跟她道歉,張總你張口就胡說八道,那就太不夠意思了。要是東江證券的人都不講誠信了,我跟我的朋友怎么敢將那么多資金交給你們管理?”
“陳暢,你是不是對我孫金庭有意見?是不是我剛才太過分了?好,我現在對你道歉,請你接受我的道歉!”中年人拽住陳暢的胳膊不讓她掙扎,滿嘴酒氣的胡說八道。
曹沫用腳尖抵住電梯門,靜靜的看著陳暢的上司跟周薇薇尷尬的站在電梯外的小廳里。
“小周,怎么回事?”錢文瀚陰沉的臉,不悅的看向周薇薇問道。
就算陳暢不是曹沫的朋友,一位年輕女士在津鴻會被醉酒的客人如此拉拉扯扯,也是極影響形象的事情。
津鴻會打造的是商務交流、休閑及用餐的高級會所,不要說客人了,就是會所的服務人員也不應受到這樣的騷擾。
要不然,逼格怎么提升上來?
以為這是大澡堂子?
周薇薇頭大如麻的走過來,也不用成希、余婧義憤填膺的上去幫忙,就示意兩名男服務員抓住中年人放開陳暢,苦笑著跟錢文瀚解釋:
“曹總的這位朋友跟這位張小威經理都是東江證券投資部的員工,他們今天在津鴻會訂座宴請孫總他們。剛才好像鬧了一點誤會,曹總的朋友有些不愉快就跑出去,在外面碰巧遇到曹總跟錢先生你們。張經理剛才回包廂跟孫總解釋說曹總的朋友有事先走了,孫總有點不高興,就想著先走……”
周薇薇今天在津鴻會值守,有幾桌客人,分別是什么來頭,她都一清二楚,也最清楚剛才發生了什么——
她不知道曹沫到底什么身份,但曹沫既然能讓錢文瀚親自招待,就注定身份非同凡響。
周薇薇不知道曹沫跟東江證券的女員工到底是什么關系,也許是朋友,也許是追求者,但她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可能避免兩邊人見到面發生沖突,特意讓人守在樓下帶著錢文瀚、曹沫他們乘電梯,而她親自趕到孫金庭他們的包廂里安撫。
她卻不想孫金庭一定要張小威打電話將陳暢喊回來,糾纏好一會兒見不能得逞,就甩脾氣走人,以致兩波人在電梯口碰到面。
“倒不是碰巧,是我朋友說酒桌上有人灌她酒,我們放心不下才趕過來,然后再順便在津鴻會吃頓飯,”曹沫撇撇嘴跟錢文瀚說道,“我這些年在國外,不怎么留在國內,都說衣食足而知榮辱,我還以為國內經濟發展這么多年了,大家吃飯喝酒交朋友,怎么都要講一些文明,不屑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了呢……”
“你他媽是誰?”中年人看到錢文瀚的臉,心里還有犯忤,但見曹沫一身窮小子打扮,說話的口氣卻恨不得沖上天,仗著酒勁心頭邪火上竄,忍不住就要上手將曹沫推一邊涼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