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曹沫笑著說,“多大點事搞得我們過來砸場子似的……”
曹沫剛才也看到天瀾酒吧跟傳統音樂酒吧的一些不同地方,現在知道創辦人是海歸人士,倒也有些理解了。
道不道歉,他倒完全不在意,他感興趣的還是各類人士從不同角度對國內經濟產業發展的見解跟領悟。
要是將顧和拉過來坐下來聊一聊,卻是能稍稍彌補他在這一塊的缺陷。
謝馨馨睜大眼睛盯住曹沫,又疑惑的打量剛坐下來、其貌不揚的錢文瀚、周深河兩人,不明白他們到底什么身份。
在她眼里,她爸就是一暴發戶,有幾個臭錢但在新海這座都市里也不會得到什么尊重,總覺得她爸結識的朋友層次都不會高,能將天瀾的創辦人呼來喝去?
錢文瀚重點當然不是趕過來替曹沫出氣的,烏桑河銅金礦有三口勘探井,是新海金業地質礦業勘探院承包作業的,目前都打到四百米深——除此之外,伊波古礦業自身的勘探子公司也在烏桑河銅金礦在建礦場的外圍打了四口勘探井,作業時間長一倍,相信已經打到六百米的標準深度。
前三口勘探井,周深河是剛剛拿到最新的數據,而理論上已經能c2級儲量評估提供依據了。
很顯然,烏桑河東岸的斑巖層已經全部成礦,甚至有可能西岸還有小規模的礦脈形成。
而斯特魯采金公司早期以接觸區理論為基礎,在當前的在建礦場區域進行勘探作業,伊波古礦業后續進行可開采儲量勘探作業時也都集中在這一區域,對整個銅金礦的富集區以及平均品位的評估,其實也是有偏差的。
整個銅金礦的實際成礦中心,偏離當前在建礦場以北二十到二十五公里左右,這意味著烏桑河銅金礦富集區以及整個經濟開采區的礦石品位,要比之前評估的高一大截。
周深河手里沒有伊波古礦業手里另四口c2級儲量評估勘探井的數據,但以他從業這些年的經驗判斷,伊波古礦業手里實際掌握的黃金及銅金屬儲量,就算沒有超過新海金業,也相差不會太多。
“我跟新海金業各拿一個億注入烏桑河銅金礦,只要這個項目20%的股份。”錢文瀚給自己跟周深河倒了一杯酒,開門見山的說道。
謝思鵬聽了心里一驚,他知道錢文瀚說的是美金,也就是說烏桑河銅金礦項目在錢文瀚跟周深河眼里值十億美元?
“錢總,你們壓價太狠了,”曹沫拿出新換后可收發郵件的商務手機,直接打開一封郵件,將另四口c2級勘探井數據遞給周深河、錢文瀚看,“這個價格,我只能讓10%的項目股份給你們——這還是目前的價格,錢總你也知道只要國際金價維持不變,我手里其實不缺資金的……”
“10%太低了,阿克瓦不確定因素太多了,老周將方案提出來,新海金業董事會那邊不可能通過的,你至少得讓出十六個點——新海金業那邊,我跟老周才好說話。”涉及到的利益太大,錢文瀚也堅持討價還價起來。
“12%。新海金業那里你們先做工作,要是董事會那里通不過,也不著急,錢總你可以先注資進來——阿克瓦不穩定的因素是多,但年前就會舉行大選,而目前大選形勢也都已經明朗,我覺得問題不大,錢總你可以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原則上曹沫自然是更希望新海金業能注資進來,畢竟新海金業作為全球排名前二十的黃金企業,在技術、人力以及下游銅金冶煉、礦石進出口貿易以及資金等方面提供大量的資源跟合作機會,促進烏桑河銅金礦開發建設。
當然,一家大型國有控股上市公司,對外投資的審批程序比較繁瑣,卻是新鴻投資的注資,就是錢文瀚一句話的事情,只要等正式的c2級儲量評估報告出來,就可以直接簽協議。